“我做错什么了？他们都是想死都不敢死的懦夫，我帮他们一把算是替天行道，我做好事不留名，你们管的着吗？”
“生存有多不容易？就像这肮脏下水道里的老鼠。即便被人唾弃也会坚强生活，但是你们呢！赶尽杀绝！呵呵呵呵，真想杀光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人！”
“有超能力了不起啊！走的跟t台模特一样了不起啊！告诉你们这是法治社会！这里讲究法律条约，我是受海市政府保护的！嗷，别过来，别过来！杀死你、杀死你！”
军用病房中传出阴柔男鬼哭狼嚎的咒骂与低啜，两守门警官听的额角突跳，默默拿出耳塞塞住耳朵。
他们不是不愿当一个合格的听众，而是这午夜杀人魔太能说了，即便是一个人也能从早说到晚。
只要醒着，嘴绝对闭不起来。
没堵到赵寒冬的赵齐抽完一根烟，刚把烟蒂抿灭，就有小警官过来报告，“老大，罪犯装神弄鬼死不认账，他的律师刚在五分钟前到达，要求保释。”
“保释？笑话，要是每个杀人犯都能被保释的话，警察局干脆关门算了。”
小警官支支吾吾，为难道，“老大，听律师说是有原因的，而且他们已经开设了精神方面疾病的证明。如果交到法庭，也不会受到任何制裁。”
赵齐心中暗骂一声玛德，听着小警官继续道，“律师想找老大过去谈谈。”
赵齐火气上头，语气极冲，“还谈什么？不是说保证能无罪释放嘛！”
小警官被吓了一跳，畏缩道，“不知道，不过他说了，如果老大不去，她就一直等着。”
赵齐不相信没见过的律师会对他一见钟情，想找他见面无非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想贿赂他，另一个是想威胁他。
左右两种他都不在乎，见见那就见见。
律师是个年轻女士，一身火色职业装，穿的极其性感。
赵齐怒火中烧，心情不好，看见时忍不住嘲弄，“要不是见你身边放了个公文包，我都以为底下那群人昨天去扫黄了呢。现在律师都需要穿的这么风/骚吗？用外表迷惑对手，看来你的基本功练得不到家啊！律师小姐，听说你找我？”
女律师描绘精致的凤眼极具风情的扫了他一眼，从公文包种甩出一踏a4纸，“赵警官先看看这个。”
她拿出的是一家医院资料，圣哈大，是全国心脏科做的最好的一家医院。
察觉意图的赵齐不动声色的看过去，“你什么意思？”
女律师笑的魅惑，继续从公文包中拿出一踏a4纸，这次的是心脏比对资料，里面的信息完全符合他妈的情况。
赵齐不移的心境开始微动，紧盯着她没有说话。
女律师终于说出今天见面的第一句话，“你找不到的心脏在这里。”
“听说令尊一直找不到移植心脏，就是那么巧，我们找到了，如果赵警官肯配合的话，我们不但会提供心脏，还会提供免费更换及后期治疗费用。”
赤/裸/裸的贿赂！
赵齐眼中满是鄙夷。
杂乱的电话声打破了两人对峙，赵齐接通电话时，脸色骤变，凶狠的眼如野狼般瞪向女律师，“你找死！”
古堡内，苏曼饶有兴趣的看着虚空成像的影片，影片内正同步转播着赵齐的画面，她单手一点，调出电话那头的画面，把画面往后推了推。
一个白衣老大夫惊慌失措的跌坐在地上，在他面前是被蹂？躏过的病房，“小齐，刚才几个黑衣人把你妈抢走了。”
女律师笑的沉稳淡定，好似一运筹帷幄的幕后老手，不骄不躁道，“律师这工作，本来就是在刀口上舔生活。”
影片被暂停，苏曼伸手拿过玉算盘，在空中抖了抖。
玉算珠相碰，撞出噼里啪啦的清脆声。
杂乱中，透出女子清脆低叹，“可怜的赵齐。为了一颗心脏陷入两难。嗯，一颗心脏市价2亿冥币，不过最近黄泉铺子不缺钱，他全身上下有什么可以换的呢。”
灵优雅的递来一杯果汁，恭敬站在一旁。女子放弃原来的话题，再次说道，“灵你看，这倒霉催的如果选择合作，那就是抛弃正义被人唾骂；如果不合作，那就是枉顾亲情被人唾骂，不管如何选择，他都逃不掉被骂的节奏。可怜。”
灵眼眸微闪，“小姐要帮他吗？”
“我没说帮啊！”苏曼抿了口果汁轻哼一声，“阴柔男的资料呢？我倒是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极品家庭才能养出这样的极品。”
灵掏出一个本子，屈指往边上一弹，半空中的屏幕又多了一个。灵清冷的话语在旁边响起，“陈扬清在七岁那年被绑匪丢到下水道三个月。而家人在找了他一个礼拜主动放弃寻找。被抛弃的他在快要饿死的时候认清现实，满脑子想着报复的他，在看到一个长得跟他很像的人时，付诸于行动，他杀了那个跟他很像的人，代替他成为别人的儿子，戏剧性的是那家人从不关心，以至于让他很好的混到毕业，然后展开各种血腥报复。微博上的都是吸引人的噱头而已，他会在几天前调查，拍摄好所有照片，然后找到适当时机，把人抓到地下室，欣赏他们的各种求饶声，等欣赏够了，再一刀刀割下他们身上的肉。”
苏曼单手一伸，强烈制止，“别给变态找理由，那只能让他们更变态。”
“是！”灵默默低头，他眼角斜眯，看向半空，一转即逝的蓝快的仿若错觉。
“留给他十分钟，用他欠的2.3亿买他剩下的寿命。”
这
要是被主上知道，大小姐肯定会被打死的！
灵眼眸微沉，依旧应道，“是。”
“警官，希望你快点考虑，因为时间越久，我就越不能保证令尊的安全，毕竟我底下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子，手劲大点，一不小心的话，啧啧。听说是你母亲把你养大的”
黑色的瞳孔染上血色赤红，赵齐愤怒的看向女律师，脑袋缓缓的朝着墙角监控道，“小的们听见了没？这位穿的跟夜店女郎一样的小妞居然敢来警察局威胁我，怎么做知道的吧，来啊！严刑逼供上演满清十大酷刑，不问出我妈在哪里，就别给我出来！”
唰！
原本安静的接待室瞬间站满各色警员。
女律师面色微怒，冷笑看向赵齐，无声说着。
那就死吧！
走出接待室的赵齐快速掏出手机查看，很久以前他就在她母亲手环上贴上了定位装置。
坐到高位的赵齐若是连自己母亲都保护不了，就别笑话的说能保护国家除暴安良。
看着手机上的定位装置不断向前挪，大喝一声道，“喊上十个人先跟我一起杀过去，小梁通知狙击队，爆破队，随时待命。”
“yessir！”
“老大！”一小警员快速跑来，“老大、老大不好了！”
烦躁的赵齐此刻没心情听消息，一心只想救母的他恨不得现在就杀进敌方。
“陈扬清死了。”众人懵逼，一脸不懂，小警官意识到时，立马改口道，“就是那个午夜屠夫，他死了！”
不是都说好人不长命坏人不易死的？
这怎么
而且昨天早上他还听医生讲病人恢复情况良好的。
当时他狠狠诅咒了一把，没想到诅咒灵验了？
赵齐收了手枪，默默脱下刚穿上的防弹背心，他揉着眉间，长呼出一口气，“去，把这个消息告诉里面那个娘们，想要她姘头尸体的话，就把我老娘放回来！”
吱嘎。
一扇无形的门被打开，苏曼摸着下巴打量着陈扬清的躯体。啧啧道，“还是太心急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可抬不起价钱。算了，把他扔进废仓库，近段时间别来碍我的眼。”
灵面无表情的应下。转手便把躯体给扔了。
瞥见苏曼滑动屏幕，不断在健康一栏翻来翻去，忍不住提醒道，“大小姐，主上每三个月会查一次账。”
苏曼浑身一紧，傲娇遮住屏幕，“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灵还看不出来吗？灵不动声色道，“作为黄泉铺子的第一总管，灵现在只是在提醒小姐。”
苏曼眨了眨眼睛，拍了拍身旁的空置的沙发道，“可是你现在是我丈夫啊，作为一名合格的丈夫，难道你不应该替我保守秘密吗？”
灵微合眼，盖住闪耀在眼中的所有激动。
自从苏曼记起所有，强大的气场提醒他必须维持主仆身份。
往事如烟，提起已不合适。
却未料，苏曼还记得。
“灵，坐下，我觉得黄泉铺子以前的发展路子太血腥，既然我接手了，最重要的是还有老本可以啃，我觉得得改变一下营销思路。”
灵僵硬的听着她说着。
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小姐亲近他，而且呼吸间全是小姐的香气。
“灵我说的对不对？”
“对！”
“那好，就让我们福泽海市，渊远流长吧。”
啊勒？
回过神来的灵瞪大了眼睛。
刚才他好像错过了许多重要的事情。
但
只要大小姐高兴，让他做什么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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