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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酷书屋 > 赵从愿崔显安 > ☆、初步坦诚
 
“主子,已经查清楚了,您的行踪从大锦皇宫传出,贵妃怕皇帝知道,特意让老爷遣内线直接将消息传到怀凉皇宫,其他人并不知晓。”崔湛站在床边,低声道。

崔家盘踞大锦百年,底蕴丰厚,有几个探子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只是,这条线一直是握在他手里,什么时候什么人都能用了?

崔湛抬头,接着道:“主子的玉佩,似乎此次并未带出来。”

崔显安闻言,霍地抬起了头,突地想起来他走的时候将玉佩留给了崔显怀,那块玉佩只能调遣三组人,怀凉那组人,恰好在其中。定是家中的事显怀顾不过来,让崔志钻了空子,这样便能解释的通了。

崔显安正皱眉沉思,外面突地传来响声。

“谁?”两人一齐抬头看向门边,崔显安使了个眼色,崔湛立马转身,朝大步朝门口走去。

赵从愿站在门口,面上有一瞬间的慌张,正准备跑的时候,就看见门从里面打开。

“赵姑娘?”崔湛出声。

赵从愿讪讪的笑,“好巧啊,我就是路过,”她压根没注意到崔湛的称呼是赵姑娘有什么不对。

“崔湛,让姑娘进来。”房里传来崔显安的声音。

崔湛忽的想起昨晚听墙角时,崔显安温柔的能掐出水的声音,便明白这些事情,公子是不打算瞒她的。便绽开脸,笑的灿烂,伸出手道:“姑娘请。”

赵从愿对他笑了笑,他这殷勤的态度让她一头雾水,却也还是礼貌的笑了笑,提起裙摆进了屋。

行至里间,就见崔显安靠坐在床边冲她招手。

赵从愿撇了撇嘴角,当她小狗呢,脚下慢吞吞的挪了过去。

只要有赵从愿的地方,崔显安的目光便不会落到旁人身上,此时却是抽空瞥了门口的崔湛一眼。

崔湛秒懂,极有眼色退了出去,贴心的关上了门。

“怎么了,不认识了?”崔显安好笑的看着她。

赵从愿眨了眨眼,举起手:“我什么都没听到,我发誓!”

崔显安失笑,伸出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眼底仿佛有星星璀璨:“听到了也没什么,我本就没打算瞒着你。”

赵从愿咳了声,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只觉脑子里的一根弦断了,都快要不够用了,她以前总觉得自己挺聪明的,就这两天,她却深深的怀疑自己的智商,难道是她太笨了,他们有这么熟吗?

被屋里的香熏得,赵从愿觉得脑子有些不好使唤,总觉得这阳春三月天竟这般热。她定了定心神,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不过她在门外听到了这些隐秘的东西,想必他就是那个丞相无疑了。自己若是在他面前耍心思,不知道会不会被扔进河里喂鱼呀?

赵从愿眨了眨眼,颇有些讨好的看着他,语气里带着些循循善诱:“你说你叫崔显安,就是我知道的那个崔显安吗?”

赵从愿此时一门心思都在保住她的小命上,没能注意到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一尺,离得极近,只要崔显安微微倾直身子,都能碰到她的鼻尖。

崔显安学着她的样子,眨了眨眼,嘴角噙着笑,点头。

赵从愿见他回答,接着问道:“那你为何来了这里呀,当官不好吗?”

崔显安闻言,面色一顿,转瞬若无其事的回答道:“你既是知晓我是个官员,那怎会不知道我是为何离开的京城。”

他面上平静,眼底却有些飘渺,仿佛是想起了一些难过的事情,看上去颇有几分凄凉,赵从愿见状,心底有些信了,毕竟他没有必要骗她。

看他这个样子,赵从愿反倒是有些不好意识,她的脑海里不禁浮现了一幅继母欺压继子的画面,年幼的孩子被凶巴巴的老女人关在院子里,不给吃不给喝,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拿着藤条狠狠的抽打他。

想到这,赵从愿又看向崔显安瘦削的侧脸,目光里含着怜爱,有些同情他。但还是有些不放心,遂开口道:“那你为何来了这里,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倒在山上,你知不知道,若是那天我不是一时兴起去踏青,你估计就凶多吉少了。”

崔显安感受着她关怀的目光,倒是颇为享受,索性让她误会吧,便开口道:“我在这附近有处宅子,本是想在这里落脚,谁知我那继母竟知晓了我的行踪,趁我不备,想在路上将我灭口,我拼死挣扎,才侥幸逃脱,被姑娘给救了回来。”那副虚弱的样子,看上去确实十分好欺负。此时兴许是说话说累了,洁白如玉的面庞上染上了丝丝红晕。

赵从愿闻言,更加可怜他了,难怪初见他时,她便觉得他跟她似曾相识,原来竟是有着相似的可怜身世。

他这般坦诚,将他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她总不能直接将人赶走。但将人留下,便迟早会知道她的名字跟淮阳郡主是一样的。虽说女子闺名一般人无从知晓,但他身为大锦丞相,皇帝的心腹,肯定是了解的。

犹豫了半晌,赵从愿开口道:“我姓赵,叫赵从愿,是这家店的老板,”说完便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脸上的神色,不错过一丝一毫的情绪。

崔显安好歹当了几年官,自然不缺这么点城府,早就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此时便也是如此,淡淡的笑了笑,恰到好处流露出几分知晓她名字的喜悦,开口道:“多谢赵姑娘愿意告知姓名,在下定牢记在心。”

他面上没有一丝惊讶,没有一丝打量,赵从愿暗暗舒了口气,看来他并不知道她,想来是淮阳郡主身死的消息早已有了石锤,也有两国使者验过,没有人会怀疑到她。

既然没有了疑虑,赵从愿站起身,道:“你先好好休息,等你养好了伤,再决定该何去何从。”

眼前的软玉温香骤然离开,崔显安有些失落的垂了垂眼,开口道:“好,那便麻烦姑娘了。”

赵从愿摆了摆手,道:“这有什么呀,不就是多口人吃饭,不当什么!”

崔显安目光亮了亮,道:“我如今也是无家可归,身上也没有银钱,还带着自小跟着我的侍从,身上的银钱也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他顿了顿,眼里含着希冀:“在下与侍卫都会些拳脚,也能做些看家护院的活,不知姑娘能否留下我们,只希望能给口饭吃。”

赵从愿见他面色诚恳,显然是真的遇到了难处,他的功夫她倒是不清楚,但一想到当朝丞相给他当护院,她就有些热血沸腾,想想就跃跃欲试啊!

赵从愿搓了搓手,眼里冒着精光,生怕他后悔,马上道:“可以呀,既然是你自愿提出来的,我也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吧,不过薪资我还是会给的,就跟护院给一样的,等你伤好利索了就上工,如何?”

这两个人,即便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但就凭这两张脸,放到门口,招揽生意也好呀!

崔显安点头,脸上带着感激。

赵从愿见没事了,便转身离开了。

楼下。

华浓正在柜台上整理着手里的册子,就见楼梯上下来个人。她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目光忽的顿住。

心中一喜,她立马放下手里的账本,提着裙摆走过去,停在他面前。

崔湛正想着事情,乍然被人拦住,习惯性的将手伸到身后,摸了摸空无一物的背后,这才想起身处何地,抬起头看了眼,就见是个衣着清淡的姑娘,看上去倒与这里的姹紫嫣红不太一样。

他皱了皱眉,沉声道:“姑娘有事?”

华浓微微愣了下,他竟是不记得她了吗?

“公子可还记得,你在这里替我们清淮院解决了件大麻烦,将来闹事的人给赶跑了,还救了我?”

崔湛自是记得,他记忆力不差,这才没过多久,自是不可能忘记。

只是,“姑娘有何事?”他不记得他喊了什么姑娘啊。

华浓见他一脸茫然,显然是真的不记得她了,又见他一副像是怕被人赖上的样子,就知道他只是想歪了,将她当成了楼里染上的桃花债!

华浓气恼的开口道:“那日公子将我从地上扶起来,我原是想来谢谢公子的,却有事耽搁了,今日我便告知我家主子,应是要好好谢谢公子才是。”

崔湛一听这话,头皮一阵发麻,这要是被主子知道他救个场这般高调,还不得将他皮给扒了!况且,主子正在赵姑娘面前刷着好感度呢,这要是被赵姑娘知晓,他家公子都来青楼包房了,那他家公子的清白肯定是会被怀疑的!

崔湛搓了搓手,开口道:“这位姑娘,那日我是背着我家主子过来的,就想着来涨涨见识,还花光了我们家主子的银票,他若是知道了,我就得遭殃,还望姑娘高抬贵手,此事,就咱们两知道就行了,您看如何?”

就他们两知道。

华浓一喜,这就是他们两的秘密了,这是不是代表着,他对她是不一样的?

想到这里,华浓低下头,露出一截白嫩的脖颈,轻轻点了点头:“嗯。”

崔湛的目光一直看着楼上,生怕赵从愿下来了,此时见她答应,舒了口气。

他算着时间,赵姑娘应是快要下来了,看向华浓,道:“那在下先告辞了。”拱了拱手,便疾步离开。

华浓看着他的背影,正准备说的话卡在喉咙里,半晌跺了跺脚,才吐出来:“你叫什么呀?”

崔湛刚站在门口,果不其然就看见赵从愿推开门从里面走出来,看见他候在门外,还用打量的眼神看了半天,直到他头皮发麻了,才啧啧两声,点了点头离开了。

崔湛:“……”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喜欢临衫,因为她名字里也有衫,

哈哈哈,我衫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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