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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酷书屋 > 赵从愿崔显安 > ☆、出露端倪
 
虽说他们平日里不干什么好事儿,却也断断不是什么恶意挑衅的人,这次去清淮院砸场子,完全是收了钱,替人办事儿。

那大汉看着赵又清皱起的眉毛,连忙道:“既是先生的朋友,我这就去将人给放喽,这银子也不当个事儿!”

赵从愿闻言,笑着看向他:“那到不用,左右你们已经收了银子,也是做生意嘛,这银子,也就当我清淮院与大家交个朋友,您看如何?”

“哎,我看行,我这就去将人给放了!”那大汉听说不用还银子,顿时面上一喜,忙不迭的往房里去。

赵从愿向繁花点了点头,繁花便跟了进去。

房间里密不透风,没有一丝阳光渗进来,但整体还算干净,李大刀被绑在床脚的椅子上,身上灰扑扑的,头发乱糟糟的耷拉在脸上,身上有几处被鞭子抽打过的痕迹,那鞭痕上有的已经结了疤,有的上面还渗着殷红的血珠子。

“刀哥,刀哥!”繁花看到他身上的伤,眼泪再也憋不住,直接扑了过去。

赵又清皱眉,看向身后的人,问道:“你们还用刑了?”

“没呀,先生,这都是那富商今天来打的,跟咱们没关系啊!”那大汉看见赵又清怀疑的眼神,连连摆手,黝黑的脸上还带着委屈。

赵从愿看见那边哭个不停的一对人,有些头疼的道:“赶紧先将人带出来吧,伤的也不轻。”

啜泣的声音一顿,繁花赶忙解开绳子,吃力的将人给搀出来。

那大汉见状,粗着嗓子道:“我来我来,”说着边走向角落。

×××

安顿好李大刀,赵从愿这才看向一直跟在身边的赵又清,眼神含着笑。问道:“楼上叙叙旧?”

赵又清看了她一眼,朗声应道:“好啊。”

两人缓步上了楼,赵从愿推开清风苑的门,伸出手对赵又清做了个请的手势。

赵又清轻挑眉头,掀了掀长袍踏进去。

赵从愿跟着走进去,关上了门。

两人都未注意的是,从郊外回来一直有人跟在他们身后。

崔显安目光紧紧看向紧闭的房门,手指紧紧的掐着身后的窗臼,唇角却勾起一抹如沐春风的笑容,顿了半晌,也跟着进了屋。

茶香渺渺,屋里还燃着未尽的松枝香。

赵又清扫了眼屋里的陈设,道:“还是喜欢松枝香,这点倒是没变。”

“习惯,哪有那么容易变得,”赵从愿闭了闭眼,轻轻嗅了口,才开口道:“何况,这味道这么好闻。”

赵又清赞同的点了点头,看到她脸上的好奇,主动提起:“看你过得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今日我本是要向王淳辞行的,谁想正好遇见了你。”

赵从愿不掩面上的惊诧,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还和这里的土霸王扯上了关系?”

“我这几日外派在隔壁淮城谈些税收的事情,来的路上正好撞见他们几个被一群人追打,我顺手救了他们,事后才知道他们都是这一块的山匪,”赵又清无奈的摊了摊手,接着道:“我给了他们一些银子,让他们去干些正经事情,谁知道他们现在竟做了这些。”

赵从愿闻言,眼珠转了转,眼神狡黠:“不如你把他们介绍给我,我这里正好缺几个人,就要他们这样的,这正好又解决了他们的问题了!”

华浓忙活了半天,也只张罗了三个人,这最近忽的想找人,确实不太容易。这帮人长得人高马大,看起来颇为合适。

赵又清笑开,语气调侃:“郡主最近可是混的风生水起,要不我干脆辞官回乡,跟着您混吧?”

赵从愿正待说话,就听见隔壁传来一声巨响。

“怎么了?”赵又清看向赵从愿,见她蹭的一下站起身,疑惑的问道。

“没事儿,估计是隔壁的东西倒了,我去看看,你先坐会儿。”赵从愿提步往门外走,有些着急,隔壁可是包了朗月居大半年的大客户,可得仔细照看着,那花钱的可都是大爷!

“公子,您没事吧?”赵从愿站在门外,曲起手指敲了敲门。

门内的崔显安看了眼缺了一条腿的雕花桌子,淡定的拍了拍手,刻意压低声音道:“无。”

明显的不想多说,赵从愿皱眉,却也识趣的没有多问,只轻声道:“若是公子有甚么事,随时吩咐便可。”

里面再没有声音传来,赵从愿撇了撇嘴,转身离开。

被这么一搅和,两人也没有交谈的心思,只简单的问了他离开的时间,赵从愿便将人送出了门。

“姑娘,赵大人怎么在这呀?”临衫站在赵从愿身后,疑惑的看向正往前行驶的马车。

“公事,还能做什么。”赵从愿看了她一眼。

临衫看向自家姑娘,颇有些可惜,问道:“那姑娘可要好好款待赵大人,赵大人可是好人!”

赵从愿看着已经离开的马车,也不禁点头:“是啊,咱得好好谢谢他。”

此时三楼朗月居。

崔显安站在窗边,看向楼下的小姑娘,见她面上满是感激,握紧了手中的茶杯。

“公子,赵又清怎会无缘无故的来南城?”崔湛看向自家公子。

崔显安抿了口茶,开口道:“是啊,”他看着前方,目光有些缥缈,“和亲后,赵又清不降反升,此时俨然是朝中的一把手,外派的事,轮不到他。”

“那……是不是跟咱们有关?”

崔显安笑了一下,道:“崔湛,去查查他的目的,若是冲着我来的,查清楚是谁走漏了消息。”

“是。”崔湛应后,一闪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夜过去,崔湛还未归,倒是赵又清一大早就过来了。

清淮院的黑夜与白日颠倒。这时候,除了几个洒扫的,基本上没有什么人,若有几个起床的,便都像那诈尸的,面上带着困倦。

赵从愿坐在角落里,正吃着碗里的水晶虾饺。

“味道如何,吃的这般香。”赵又清含笑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赵从愿正愁昨日未问清他的住处,此时一听见他的声音,忙转过头,弯弯的月牙眼含着清晨的朝气:“赶紧坐,临衫,吩咐厨房再端一碗饺子过来。”

临衫笑着向赵又清行了一礼,应道:“是。”

“过两日便要回京城了,今日无事,带你去见见王淳他们,你可有空?”赵又清看着她,目光温柔,语气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润。

赵从愿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微低下头才答道:“好啊,我随时有空,吃完饭就去吧。”

赵又清有些无奈的轻笑:“跟我客气什么。”

馄饨上桌,缓解了有些沉闷的气氛,赵从愿将筷子递给他,道:“清淮院的小吃可是一绝,你尝尝可合胃口。”

“那我可得好好尝尝,我记得你的嘴可是很挑的,”赵又清慢条斯理的接过,吃相斯文。

忽的,赵又清抬头,目光直直看向楼梯口。

两道目光相撞,一道凌厉,一道温润,却都带着势在必得的意味。

“怎么了?”赵从愿疑惑的抬头,看向赵又清,指了指他的碗,“再不吃就凉了。”

赵又清收回目光,笑了笑拿起筷子道:“这就吃。”

半晌,赵又清若无其事的问道:“你这店里平日里来往的都是些散客,这楼上的包间空着岂不是浪费?”

赵从愿摆了摆手,神秘兮兮的道:“这就是你不懂了,这楼上的包厢,虽说是贵,但风景位置极好,还是会有人愿意住的,况且,最近来了个冤大头,一包就包了个最贵的,还是半年。”

赵又清挑了挑眉,一贯温润的脸上竟带上了些急切:“那人来了多长时间?”

赵从愿想了想,才开口道:“估摸着也有大半个月了吧。”

吃完饭,赵从愿走向门外,问道:“马车准备好了?”

华浓接话:“回姑娘,已经准备妥当了。”

赵从愿点了点头,缓步走向门外,开口道:“临衫跟着我去,你在店里照看着。”

华浓脚步一顿,握了握手中的帕子,应道:“是。”

扶着临衫,赵从愿轻轻一跃便上了马车,赵又清骑在马上,深深看了眼楼上的窗口,转身跟上马车。

王淳今早便得了赵又清的提醒,此时特意将兄弟们喊道厅堂,粗犷的声音响起:“今日赵姑娘要来,咱们都得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头,要是赵姑娘雇了咱们,咱们以后可就不用愁吃穿了,就又银子使了!”

底下的十来个兄弟们皆欢呼雀跃,面上带着喜气。

他们这帮子人,空有一身蛮力,那些稍微正经的人家都不敢雇佣他们,平日里就只能接些吓唬人镇场子的活,饱一顿饿一顿。

等赵从愿到的时候就看见一帮凶神恶煞的大老爷们站在大门口,站的整整齐齐,一看见她下了马车,纷纷争着上来要扶她下马车。

赵从愿被他们吓得一愣一愣的,赵又清见状,笑着开口:“王淳,赵姑娘不是拘泥的人,你们不用这么客套。”

赵从愿听见,赶忙点头。

等到了厅堂,见众人都坐下,赵从愿才开口道:“我今日的来意想必赵大人都已经告诉大家了,我也就不啰嗦了,我想雇一批长期的打手,当然了,平日里还是穿着小厮的衣服,我不会亏待大家,酬劳就按照护卫的薪酬给,你们看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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