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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酷书屋 > 赵从愿崔显安 > ☆、郡主创业
 
“哎哎哎,你听说了吗,相爷递辞呈了!”

“真的假的?相爷那么厉害的官,为啥要递辞呈啊?”

赵从愿买菜的手一顿,饶有兴趣的看向那边正在嚼耳朵的两个大婶,一脸八卦:“老板,这是哪位相爷啊?”

那大婶撇了撇嘴,看向赵从愿,见她虽一身布衣,却看起来颇为讨喜,顿时拉着她一起说道:“还能是谁,自然是我大锦朝大名鼎鼎的崔丞相啊!”

“这位崔丞相为何要请辞啊?难不成是犯法了?”赵从愿菜也不买了站在摊前认真的听着,丞相竟然会辞职?这么大的官,难道是做腻味了,这大锦的官员可真奇怪。

那大婶立马皱着眉头,看着面前好奇的小姑娘,决定要给她说道说道,扯着嗓门反驳:“我们相爷怎么会犯法呢?他可是个好官,为咱们老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呢!”

一旁的大婶连连点头,“这崔相爷啊,虽然年纪不大,却知道为咱们老百姓谋福利,跟那些子贪官一点都不一样!”

赵从愿暗地里撇了撇嘴,心里想,这么年轻的丞相要说没点内幕,谁相信啊。不过还是好奇,便顺势问道:“那这位相爷为何会辞官呀?”

念及此,那位大婶面上带着气愤,突然问道:“姑娘是外地的吧?”

赵从愿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开口解释道:“前不久我随家人搬到这儿,对此地不太熟悉。”

那大婶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神秘兮兮的开口:“世人皆知,崔相爷有个凶狠恶毒的继母,长得凶神恶煞,半夜能使婴孩啼哭,我猜,一定是恶毒的老女人逼得相爷辞职的!”说完似是觉得不解气,拿起案桌上的大白菜踩了踩。

赵从愿恍然大悟,原来是有个恶毒的后妈呀,这丞相也是可怜,竟被继母逼到这般地步,她摇了摇头,这真是个可怜人啊!

此时的崔丞相正在码头上站着,准备去抓某个小妖精呢。他看着前面广阔的江面,身上的天青色衣袍被风吹起,衬得整个人像是要羽化登仙一般,看起来有些不真实。

“公子,准备好了,上船吧。”崔湛从甲板上走下来,褪下往日的黑衣,一身青色的袍子让整个人都清秀不已,他看向自家大人,有些别扭,这大人都喊了好几年了,贸贸然让他改口,他一时之间还真是接受不来。

崔显安点了点头,抬步走向船只。最后再确认道:“人在南城,消息准确吗?”虽面上极力掩饰,崔湛还是听出了一丝激动与兴奋。

自家公子在兴奋什么,他隐约还是猜到点什么。自从清淮郡主来和亲后,自家主子脑子就不太正常,先是救了个不认识的人,后又派人寻找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后来知道郡主诈死却没有举报,现在甚至辞官要去找人。这简直不是他认识的相爷,相爷以前明明是不管闲事,忠君爱国的好好青年!

不过崔湛自称最称职的暗卫,不管心里有几万个为什么,面上还是认真的回答主子的问题:“回公子,影卫亲自确认人就在南城。”

“倒是会选地方,”崔显安看着倒退的两岸,笑出声来。

他这次出门,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他以得了重病的缘由向圣上递辞呈时,皇上还满脸的不相信,直到接连宣了好几位太医诊治,才确诊确实是身体虚弱,却也查不出什么病。崔显安只说想到处走走,行踪不定。

×××

“临衫,我回来了!”赵从愿推开门,将手中新鲜的菜放在桌子上,见临衫不在院子里,颇为奇怪的皱了皱眉,前两天她刚跟隔壁邻居学了道拿手菜,今天刚买了食材,准备大显身手呢。

“临衫,临衫!”赵从愿在院子里屋里转了一圈,也没看到人影,不禁纳闷道,“不是说要吃我烧的红烧排骨吗?”

赵从愿看了看天色,伸了个懒腰,脸上尽是满足的笑,心里美滋滋的想,那就先去补一觉,等临衫回来再做饭吧。

“姑娘,姑娘,快醒醒!”

赵从愿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感觉有人在摇她,不停的在她耳边吵吵,她皱了皱眉,睁开眼就看见面前一张大脸,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临衫趴在床上不停的晃着,脸凑得极近。

“你要干嘛?”赵从愿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抱着被子缩到床尾,一脸警惕的看着临衫。

“哎呀姑娘,您就别闹了!”临衫一把掀开赵从愿身上的被子,脸上还带着兴奋,手舞足蹈道:“姑娘,城里的那两个恶霸因为怡红楼的头牌姑娘争宠打架,从楼上摔下来了!”

赵从愿一愣,还带着点起床后的呆愣,微张着小嘴看向临衫:“是那天那两个恶霸?”

临衫兴奋的点头:“嗯嗯嗯嗯!”

半月前赵从愿和临衫刚搬来南城的时候,忽然有两个土霸王带着家伙上门来收保护费,赵从愿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当时有些发懵,见他们收的也不多,就给了。谁知道那帮不要脸的,从那天之后天天来,每次不要到钱就赖在门口不走,引得左邻右舍都以为她是犯了什么事呢!

“走走走,赶紧去看看。”赵从愿一边套着衣服,一边跟临衫说话,语气极其兴奋。

“好嘞!”临衫喜滋滋的答应道,她就知道自家姑娘最喜欢看这些热闹了,看着自家姑娘手忙脚乱的系着带子,连忙过去帮忙,颇为无奈的看着自家姑娘:“姑娘不用着急,他那一时半会还解决不了呢,还有的热闹!”

关好院门,两人直接往城东头走去,远远的酒看见怡红楼门口围着一大圈人。

赵从愿拉着临衫,仗着身形瘦弱,直接挤进了圈子中间。

只见那平日里张扬跋扈的土霸主此时躺在地上,身上的衣裳还没有穿好,估摸着是刚从楼里出来。身上还带着红痕,嘴角有血迹渗出。

怡红楼的老板在旁边站着,哭丧着张脸,看样子是在等官府的人来。那妈妈正扯着块香艳的手帕在抹眼泪,她的脚边还坐着个女子。那女子着一身嫩黄轻纱,跪坐在妈妈脚边,露出细白水嫩的小腿,脸上哭的梨花带雨,峨眉微蹙,眼波一转,流露出来的风情不自觉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尤物呀!”赵从愿摸了摸下巴,看着那女子,她一个货真价实的女子竟觉得半边身子都酥了。再看眼四周,旁边的女子大多都投以轻蔑的眼光,有些甚至将自家郎君拉走了,不看这个热闹。

临衫看着自家主子一脸的垂涎,捂了捂脸,有些不忍直视,憋了半天,小脸都涨的通红了才开口道:“姑娘,您别老盯着人家看,仔细伤了您的眼。”

赵从愿最后再看了眼那女子楚楚的小脸,颇为可惜的移开目光,随即瞪着临衫道:“我就看看怎么了,再说了,人家姑娘也不容易,不是每个人生来都好命的,咱们不能这样。”

“……”临衫嘴角抽了抽,暗暗腹议道,姑娘爱看漂亮小姑娘的毛病又犯了,好像还严重了些。

临衫哪里想到,不是她家姑娘爱看漂亮小姑娘的毛病严重了,而是之前一直被压抑着,一举一动皆要思前想后,多看一眼恐怕就要被赏板子,更何况,宫里的女人美则美矣,却都是些吃人的食人花,赵从愿可没有兴致。而现在,她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那边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闻言,抬起头看了赵从愿一眼,见是个长得这般貌美的小姑娘,怔愣了一下,复又移开目光,拿起帕子捂在脸上哭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妇人见赵从愿年纪小小不知事,像是那家的闺女偷跑出来看热闹的,连忙提醒道:“丫头莫被这可怜的表象给骗去了,还是赶紧回家去吧。”这么小的姑娘要是被污了眼睛,可就是罪过了哟!

赵从愿刚准备说话,就听见旁边传来两声粗犷的声音——

“让一让,让一让!”

原来是官差来了。

领头的那官爷穿着一身暗红的官服,腰间别着大刀,看起来极为威风。他拨开人群,走到那晕倒的男人身边,弯下腰来探了探鼻息,忽的皱起了眉,看向身后的同僚:“没气了。”

身后的人均一脸诧异的望着他,南城是一个安稳的边陲小城,四季温和,适宜人居住,这里的人大多安居乐业,不困于世事,这是一座会享受的小城。

赵从愿就看见领头的人挥了挥手,身后的人立即上前将男人抬走,那官差问了问情况,带着还在楼里的另一个壮汉离开了。

一群人见官差离开,也都慢慢的散了。

那妈妈见人都散去,肥嘟嘟的身子动了下,拿开脸上的丝帕,那张涂满脂粉的脸上哪有一丝哭过的痕迹。

她弯下腰,一把揪住地上女子的头发,也不顾仅剩的几个人,便指着那女子骂骂咧咧:“你这个小浪蹄子,见天的标着自己卖艺不卖身,现在得罪人了,老娘的生意要是被你带累了,看老娘怎么折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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