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能跟她这样面对面地坐下来一起吃饭，他很高兴。
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毫无顾忌地看着她。
无论是开心的，恼怒的，或者是恶狠狠的模样。
都这么生动，鲜活。
……
皇甫宸嘴角的笑意微微收起，眼眸微垂，遮住一闪而过的情绪。
宇文宣正好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眼中闪过一缕暗芒，心中却是叹息。
这顿饭，就在这样愉悦又奇怪的氛围中过去了。
几人用过晚饭，卓天湛提议去花园逛逛，于是一行人来到了院中。
“丫头啊，过几日我就要跟臭小子回天星宗了。你呢？可有什么打算？”
卓天湛绕了那么久，终于绕到了正题上。
他的心思再明显不过，怕是外人都能看出来。
当然，他也并未掩饰过他想收凌雪薇为徒的打算。
“丫头，你很聪明，老头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卓天湛神情微肃，“你天赋极佳，小小年纪就觉醒了风元素，在世俗界，可谓是首屈一指的高手。只是你与太和宗交恶，不用老头我说你也应该清楚，你已经不能留在世俗界了。”
卓天湛望着她，“丫头，老头很喜欢你的性格，说实话，除了那个臭小子，我还从未想过要再收其他徒弟。哈哈哈，谁叫你性子那么合老头我胃口呢？这就是老天注定要让你成为我徒弟啊！”
说着，忽然话锋一转，语气变了，“太和宗的空茂我很了解他。此人睚眦必报，心胸狭隘。因为上次的事，你开罪了他，他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的。若你独身前往中土世界，老头担心他会对你不利。更何况，你对那里的形势并不了解，中土之地远远比你想象得更复杂。若是没有人引导你，我担心你们会遇上麻烦。”
凌雪薇想起顾云清之前对她说的话，如今再看卓天湛的表情，看来他所言不虚。
其实，她也知道，在不清楚前方形势之前，擅自行动是很不明智的事。若是没有人能为她点拨前路，她很可能一头载进去，陷入危难境地。
若是她只身一人也就罢了，但是她现在身边还有宇文宣三人。他们是相信她，所以才跟随她。她必须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也要对他们负责。
其实在之前，她就已经做了决定。
卓天湛为人正派，洒脱不羁，是皇甫宸的师傅，又是天星宗的宗主。无论是哪方面，都是她最好的选择。
既如此，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卓老，很感谢你对我的赏识。其实，我在离开之前，就已经做了决定。”凌雪薇缓缓开口。
卓天湛一听，眼中露出兴奋，“真的？好好，那丫头你打算怎么做？可要加入我天星宗？”
凌雪薇眼珠子转了转，遂道，“卓老，实不相瞒，若是我只身一人，定会毫不犹豫答应您的请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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