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手给我。”
祁叔刚刚没有看到那骇人的画面，听到教主这么一说，连忙把手递过去。
月千机直接在他的手腕上划了一刀子，然后抓着那把血远远的抛洒了出去。
“这头鲸鱼，又叫幽冥。是鲲的后代。也是性情最温顺的。”
月千机说道：“三年之内不要在近海捕鱼，三年后村子就会恢复太平。”
月千机摆了摆手：“我先去睡一觉。”
“谢谢教主！”
月千机从衣袖里面抽出来一道法卷丢过去：“这是御邪术，好好保管，记住就把它烧了吧。”
祁叔看都没有看，捧在手里，喜极而泣。
我紧跟在月千机身后，看见祁叔在跪拜大海，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月千机一头就搁在我的肩膀上，声音里带着缥缈，睫毛的莹白还没有褪去，半红的眸子半阖着。
“别动，我好累。”
“你……”
“对。”
月千机的声音很轻，说道：“但我不想当一个废物。”
“能不能，借你的肩膀让我靠一宿？”
他眼巴巴的看着我，我看着他，良久点了点头。
月千机先是枕在我的肩膀上，后来我看他实在难受，就把自己的腿贡献了出去。月千机就从下往上看着我，说道：“这样真好。”
“阿瑶姐姐。”
他这声久违的称呼震的我四肢发麻：“呵。”
月千机不知道为什么，哭了出来，像是个小孩子一样蜷缩成一团。
“我害怕。特别怕。也很疼，特别疼。”
月千机的眼睛里盈满了泪水：“但我不能停。”
“为什么？”
“因为你。”
月千机看着我，一字一顿说道：“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
“何必呢？”
我又心疼，又气，问道：“你的器官……”
“是啊。”
月千机捂着自己的心脏处，说道：“真是不中用。”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月千机今晚上特别的乖巧，真当是跟赤瑶记忆里那个童真的小孩子渐渐的重合到了一起，月千机眯了眯眼说道：“大概是，从我执意要自棺材里爬出来的那天起吧。”
我惊的说不出话来。
月千机就伸着手，帮我把零碎的头发掖在耳后轻声道：“我等了你很久很久。你在哪，我就想在哪儿。”
“月千机。”
我只能叫着他的名字，但是什么都说不出口，我问道：“你有没有想过，我并不是赤瑶。”
“我并没有是因为，你是赤瑶而在你身边的。”
月千机用手去触碰我的脸，说道：“我只是把你当做是叫月乔的那个小姑娘，以及那个跟我针锋相对，陪在我死对头旁边的归乔而已。”
“我不值得。”
“我觉得值得。”
月千机说道：“你说，感情这种东西是不是真的没有先来后到？”
“因为不管我是先来，还是后到。那个人永远都不是我。”
月千机痴痴地望着我。
“它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月千机说道：“我好像从来没有做错什么，但我有点儿后悔。虽然，我并不知道自己在后悔什么。”
“是不是挺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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