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丽，你在哪儿愣着做什么？怎么，你真要跟她们走不成。”
凤姐这话让丽丽打着颤，她用尽了力道挣脱开我的手，挪着步子，还没到跟前就被凤姐拽着头发拧过去。
整个过程里，她眼里含着泪却一声都不敢吭。
“凤姐，凤姐我错了。”
于是女人的手劲儿太大，丽丽吃痛喊出了声。
凤姐啐了一口，把她往一旁猛地一推，伸着一根手指，点点：“等会儿再收拾你这个丧蹄子。”
一旁的壮汉缓过神来，忌惮归无极所以在没有动作，一腔的怒火都撒在了丽丽的身上。拖着人就往二楼走。
凤姐见当事人也走了，更加狂妄，说道：“你们要找的姑娘，我没见过。今儿姐姐我心情好，不跟你们一般计较，走。别等我反悔。”
周树不依，说着就要往前扑，嘴里喊着：“你们这帮狗日的，还我女儿的命！”
周树现在孤家寡人一个，所有的仇恨都腾升起来。
归无极死死摁着他，给我试了一个眼神。
我看了一眼有恃无恐的女人。
外面的空气并没有比里面呼吸着令人轻松一些。
那些女人扭捏做作的笑声随处可闻，夜幕降临，人们好像也随之褪下白日里的“皮”，来这条街的人，各式各样。
有的还是学生模样，于是第一次来，四处警惕的看着。那双眼睛时不时流连在各式的女人身上。
这邯山市怎么这般样子？没有人管？
我们是沉默着走出去的，周树又变成了我们今日刚见时的样子，双眼无神，盯着车顶不知在谋划什么。
我跟归无极订了一间房，脑海里回想着那些人的面孔。
“邯山的头儿是谁？”
我问道。
归无极倒着刚买的纯净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吧。”
“邯山之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虽然没来过，但听爷爷说起，邯山虽然穷了点儿，但是这里的人本性都很好。这里曾经出过一些很有名的孝子。
如今，我看称它为妥妥的灰色地带都当之无愧。
“我今晚上得找找那姑娘的尸骨在哪。”
我从包里掏出来摆阵需要的东西，摆上香烛，纸料。
归无极瞥了我一眼，笑道：“这就是你拿人随身物品额额原因？”
去找周棠荷在这儿的私人物品是绝对不现实的，我看那丽丽像是知道些什么。
她看见周树的时候，恐惧背后更多的是愧疚。
我就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有她的责任。
之前我跟周树攀谈，周树就说，自从自己女儿失踪后马丽丽就很多年没有回家过年了。被人问起，她父母只是说在外地工作比较忙。
如果是以往，过年前后马丽丽一定会打扮的花枝招展回来，恨不得告诉十里八乡的人她挣了不少钱。
这个戒指是我从马丽丽手上撸下来的。原本想要把人直接带走问的，她不肯，我也只能出此下策。
我把戒指摆在坛中间。
物品会印上主人最深刻的记忆，这是枚纯金的，佩戴了也有不少年头了。我这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试试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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