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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酷书屋 > 金榜太保 > 第394章 美丽国
 
韩英“噢”了一声,点点头说∶“我懂了。你们放心,我有一条小路,可把我龙哥从千坟庄弄出来,绝对没有危险,这是大家累了点。”

时艳感激地握住韩英的手∶“谢谢你。”

到了凌晨,追魂在前探路,寒琴拉着时艳的手钻进半人多高的荒草地,猫着腰,担惊受怕地走了近一个小时,追魂忽然停了下来。寒琴悄悄地探出半个脑袋,借着月光望前一瞧,这才发现他们已到了荒草地的尽头,前面就是坟莹重叠的千坟庄,而在不远的几棵小树旁,站着四个持枪的民兵,吸着香烟,嘻嘻哈哈地在说着什么。

时艳轻声地问∶“怎么啦?”寒琴趴在地上,手往前面指了指,压低着声音∶“前面就是千坟庄。”

时艳∶“那为什么不走了?”

寒琴∶“前面有四个持枪的人。”

时艳∶“那怎么办?”

寒琴∶“只有耗着了。”

时艳∶“那,你看韩英到了没有?”

寒琴∶“她是猎户,进出方便,没人会查她。”

追魂,突然“呼”地一下窜了出去,跃进了千坟庄。

“走。”寒琴拉住时艳的手,刚要起身,忽听得那四个民兵大呼小叫了起来。

“你们瞧见没有,草地里有个人,窜了过去?”

“看见了,窜进了坟场。”

“莫非是鬼雄。”

“快瞧!黑影在那棵树后。”

“你,你,随我去追那个黑影。去看草地还有没有其他人。”

时艳一听有人要过来搜,顿时吓得抖擞了起来∶“怎,怎么办?”

寒琴用手抹了一把脸上惊出来的冷汗,对时艳说∶“也只有死活赌一把了。快!慢慢地将你这边的草,往我这里压。我的草,压过来。”

这时,七八米处的草丛里,响起了那个民兵的诈叫声∶“小子,别躲了,我己经瞧见你了,快出来,不然我开枪了。”

说完,果然响起了子弹上膛的声音。寒琴和时艳趁机将两侧的草,压了过来,遮掩住了她俩。那个民兵慢慢地走了过来,嘴里在不停地嘀咕∶“黑灯瞎火的,也不留个手电筒给我,让我怎么找?

再说,我在明,敌在暗,万一暗处一棍袭来,我不白白地光荣了。你们去抓鬼雄立大功,让我在这里瞎折腾,我才不干呢,反正也没人知道。”

寒琴一直等到那人的脚步声走远了,这才敢爬起来,探出半个脑袋,顺着脚步声望去,见那个民兵走进了另一侧的杂树林,这才敢对时艳说∶“快!我们过去。”

时艳这时也不知哪里来的胆量,竟然先寒琴一步窜了出去,进入了坟场。

寒琴∶“到了这里,也就安全了。来!我们走。”

时艳也忘了害怕,紧跟着寒琴在坟墓间窜来窜去,终于来到了乱石滩旁。

老韩父女俩拿着用毛竹和藤条编结起来的简易担架,候在王建都的墓前。

寒琴也不说话,手往墓碑后面的哪一处碰了一下,随着一阵“嘎吱”声,墓碑后露出了一个洞口,洞内略有一丝灯光。

寒琴对时艳说∶“你和小英子留在上面,我俩下去,把我哥背上来。”

时艳说了一声“不”字后,走进了洞里。

寒琴只好对韩英说∶“和你爹留在上面。”便闪进了洞里。

韩英对父亲说∶“先进去那个,是我龙哥的对象,后面那个,是我龙哥的妹子。”

老韩∶“虽瞧不清那姑娘的脸,但看她的模样,象是个外国女孩。”

韩英∶“爹,还真让你说对了。听说,她的爹妈,都在一个叫美丽国的地方。”

老韩∶“美丽国?”他刚想问女儿这“美丽国”在什么地方,见时艳驮着天龙爬出了洞口,忙放平担架,抱昏迷中的天龙放在了担架上,对女儿说了句∶“英子,走。”

老韩父女俩抬着担架在前面走,寒琴关上洞口,和时艳紧随其后。

不一会,追魂和闪电追了上来。

寒琴一行,在夜色中,沿着春水江的一条支流,来到了环城东路口。

时艳让老韩父女俩停下,自己跑上马路,朝东西两侧望了一下,见没人,这才挥手招呼∶“快!没人。”

大家忙越过环城东路,进入了市区,消失在了小巷里。

晚上。小吃街上的四海饭店。

陈烈刚,于丰,和路建国喝着酒,在聊案情。

路建国∶“不是我乱猜疑,城西民兵指挥部绝对有问题。”

于丰∶“这王英,分明是东野家族的人,可在会上,东野光明把这事推得一干二净,就象他从来就不认识王英一样。就凭这,他就有问题。”

陈烈刚∶“没根据,说什么也是白搭。”

于丰∶“现在,难就难在他是市革委会委员,雷三怀根前的大红人。”

路建国∶“说在点子上了。”

陈烈刚∶“可我又觉得,鬼雄不象个杀人犯。不然,就是他脑子有问题。”

于丰∶“我也觉得奇怪。凡是追捕鬼雄,东县的刘有权,和城西的东野光明,比谁都尽职。最令人怀疑的事,凡开枪打鬼雄的人,全是他俩的手下。”

陈烈刚∶“对呀。千坟庄大围捕,凡擅自开枪的人,还真和他俩有关呢。”

于丰∶“所以我在想,鬼雄是不是大血案的真凶?或者,他俩与鬼雄有什么利害冲突?我有个想法,派人暗中调查他俩,并保护鬼雄。”

路建国∶“想法是不错。但怎样,才能找到鬼雄的踪迹呢?”

于丰∶“往绿色别墅跑一趟,不就知道啦。”

数天后。绿色别墅客厅。

于佳丽躺在沙法上,身上盖着棉被,被子的三分之一,搭在地毯上。唱机里放着周旋演唱的《天涯歌女》。路小娟和范七月哼着小曲,从外面走进了客厅,换上棉拖鞋,将包挂在衣帽架上。

于佳丽∶“怎么,都不用上班?”

范七月一笑∶“去了趟医院,拿了三天病假回来,那还上什么班。”

路小娟更爽∶“我把五天调休往科长桌上一扔,就回来了。”

于佳丽有些惊讶∶“你从不加班,哪来的调休?你在骗我。”

路小娟往单人沙法上一躺∶“用钱向别人买的。想要一百天调休,都有。”

于佳丽有些不乐∶“那也用不着买五天的调休啊。”

范七月去了趟卫生间出来,坐在路小娟那只沙法的护手上,朝于佳丽笑了笑∶“你以为我们请假回来,都是为了你啊,别多情了。实话对你说,昨夜我们几个都商量好了,这几天就去找鬼雄,好歹也要帮他一把。”

这时,花园里响起了俞洁静的声音∶“丽丽,我回来了。”接着是仝丹∶“还有我呐。”随即,聂小晴也到了。

卞群最后一个进门,住门口的三人沙法上靠∶“累死我了。我去了寒琴家,没人。又到了时家大院,铁将军把门。再去了三家巷,人虽在,但为了龙弟急病了。”

于佳丽∶“也许,他在他的那些弟妹那里。”

聂小晴摇摇头∶“我刚从老马路回来,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声。江家的船我也上了,她爹说,江婕和白莲艳上了别家的渔船,到远海捕鱼去了。”

范七月∶“现在看来,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倩倩的身上了。”

路小娟∶“提到倩倩,我觉得怪呀。自从她被她老子保释出来,再也没有在我们姐妹面前露过脸。难道说,她和鬼哥在一起?”

金兰推门走了进来,脸色非常地难堪,脸上还有泪迹。

于佳丽∶“怎么啦,兰姐,你哭过?”

金兰泣道∶“你们评评理,鬼哥都到了生死关头,可她还骂鬼哥是畜生┅┅”

大家都听糊涂了,忙异口同声地截断金兰的话∶“你说的是谁呀?”

金兰气道∶“还有谁,倩倩呗。”

大家一愣,彼此都望了一眼。

于佳丽有些不相信∶“谁别人还可以,说倩倩,打死我的不相信。”

范七月也摇头∶“兰姐,莫非你在做梦吧?”

路小娟却唱反调∶“你们不要不信,我看,无风不起浪,这事有点悬。”

俞洁静显得非常不乐∶“小娟,你凭什么,说这种话?”

路小娟“哼”了一声∶“就凭她的敢恨敢爱。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别人不敢想的,她敢想。别人不敢做的,她敢做。兰姐,别理她们,说你的。”

俞洁静虽然不高兴,却也无奈∶“好。兰姐,你说说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金兰在路小娟的身旁挤了下来∶“倩倩说,鬼哥在外有个老婆。”

于佳丽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什么,倩倩指的老婆不是那个混血儿,就是牡丹姐,这又不是新鲜事,天下人都知道。”

金兰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不是她俩。倩倩指的那个老婆,有名有姓有单位,说是滨都中心医院的护士,名叫笪妲。”

于佳丽怔住了∶“倩倩的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你才有病呢。”不知何时出现的东野惠倩,截断了于佳丽的话,冷冷地说∶“人我都见到了,这还会有假。这女人还抱着一个女孩,名叫小枫,说鬼雄是她的爸爸,有三年多没见了。你们不信,可问我爷爷去,我爷爷当时也在家。”到了此时,不论信与不信,大家都不敢再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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