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外吹入的夜风微凉,却吹不散她心头的烦忧。
她一直都隐隐约约觉得蒋天翊刻意的隐瞒着他的病情,可又在这个时候抛出这样的诱惑,让她看不透。
思绪杂乱不堪,冷风不止,迷迷糊糊中进入了梦乡。
清晨,耳旁瓮声震动带着铃声,齐齐扰着她的清梦。她睡眼朦胧的抓过手机,语气慵懒:“喂~”
“歆宸…”熟悉的女声轻唤之后停下。
这咬牙的语气让迷糊中的小人儿猛然坐起了身子:“姐,怎么了?”
“姚明远那混蛋,半个月后要和薛晴漫结婚了。”
“你听谁说的?”
“江超凡那边收到消息,昨天下午他们两人在民政局领了证。”
“……”姚歆宸握着手机的手指指关节发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歆宸,我们怎么办?”姚韵雪问道。
姚歆宸连想也没想,直接回道:“什么都不用办,我们只要找到妈妈真正去世的原因就行。”
能怎么办?
她也很想问!可现在人家已经是夫妻了,不!他们早就是夫妻了,孩子都和她们俩差不多大。她们有什么权利去自阻止,又怎么能阻止的住。#@$&
只是,姚明远的做法让她打眼心里开始往外冒着凉气,冻的她经脉都生出刺痛的感觉。
“嗯,我先挂了。”听筒中传来轻浅的关门声,姚韵雪匆匆的结束了通话。
姚歆宸无力的后仰着身子,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她好心疼她的妈妈呀!
这才几个月的时间,姚明远就迫不及待的要接薛晴漫进姚家的门,他怎么能无情到如此地步!%&(&
枕头上传来冰凉的湿意,她平静的抹了一把脸,下床…
洗漱之后来到客厅,蒋天翊像往常一样在沙发上看着周刊杂志。他看到她,柔声问好:“早啊~”
“嗯。”姚歆宸有气无力的应声后在沙发上落座。
很多时候她都想过,妈妈可能是因为知道姚明远这件事,所以才走的这么突然。这打击太重,她却一直一个人憋在心里,日积月累,郁结自然会加重。也许事情根本就没有她和姚韵雪所想的那么复杂。
而最终,薛晴漫的身影在医院出现,也许是让妈妈心中的郁结上来了,所以…
等等!
也许是薛晴漫和妈妈说了什么!
否则以妈妈的忍耐力,不会在薛晴漫刚离开不久就病危。
“歆宸~”
眼前手掌晃动,拉回了她的思绪,她疑惑的抬眼看着面前躬身的人。
“想什么这么入神?”叫了几声都没有反应,他怎么能察觉不到她的不同呢。
“没什么。”姚歆宸笑了笑,心里对前一晚他所提及的事情有了决定,她开口说道:“半个月以后,我们再去‘南禾’,可以吗?”
“你,你想好了?”蒋天翊欣喜的问道。
“嗯。”她坚定的点头。
想了解一些事情,就不可能什么都不做。而他为了自己做的太多太多了,她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去了解他。
如果可以,她想将姚韵雪一并带走,等某些人过了心里那个得意劲儿的时候,她们再回来。
可想法总是美好的,实行起来真是困难重重。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她正面侧面齐齐切入,可姚韵雪不仅没答应她,而且还频繁的在漫漫雨季现身。
薛晴漫像似背后长了眼睛似得,次次都能逃脱,这更是让姚韵雪心里不爽了。
而姚明远要再婚的消息,在商界都成了大家交谈的重点了,姚歆宸和姚韵雪两人却迟迟没有接到姚家人的通知。
直到婚礼前一夜,姚歆宸终是忍不住给姚景天拨去了电话。
很快,那头人接听了电话,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一窝蜂的往她的耳中钻,她拧眉将手机拿远了一些。不消一会儿,听筒中纷杂的声音消散,紧跟着姚景天的声音传了过来:“喂~”
明显带着些许醉意的声音,让这头的人怔怔的唤了一声哥哥。
“想说什么,或者想问什么,你直接来吧。”
他的声音很沉,说出话语的内容更是让她觉得难以理解。为什么她感觉姚景天的心情很差?
“你在哪?”
“酒吧喝酒,你要来吗?”姚景天挑着嘴角,笑着问道。
“早点回去,我挂了。”姚歆宸匆匆的结束通话,大口喘着气。
到底怎么了!!
她真的有种抓狂的冲动,为什么身边原本亲近的人都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夹杂着一些人的离世,她真感觉乱糟糟的。
她弓着身子,一边大力的揉着长发,一边双腿毫无章法的乱蹬着:“啊——!”
真是烦死了!
“嘘~安静。”蒋天翊好笑的在她身旁落座:“不管收没收到通知,明天都会去,何必烦恼呢,有这时间去看看书。”
“这不一样…”可哪里不一样,她自己都形容不清楚。
翌日
姚韵雪和江超凡两人来到蒋天翊家的时候,姚歆宸刚换好礼服,正伸长了脑袋往客厅张望呢。
“哈哈~你这是在干嘛?”姚韵雪踩着米色高跟鞋,穿着白色礼服踏上走廊。
姚歆宸开门一把将姚韵雪拽了进去,等她转过身时,脸上是变幻莫测的表情。
姚韵雪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下一瞬只见对面的人儿苦着一张脸,缓缓的打开身上的披肩:“这礼服让我直不起腰来。”
“噗…”姚韵雪被雷住了,稳住心神说道:“才半个月怎么又圆了一些。”
姚歆宸穿着现在几乎是宽松版的,加上她本就瘦,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可这礼服往身上一罩,那肚子真是一览无余啊。
不过惊诧归惊诧,她抚摸着姚歆宸圆鼓鼓的肚子,轻声说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怀孕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你忘了,我还没结婚呢。”姚歆宸的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自己没有结婚。
毕竟没有婚礼,没有红本本,她一点也没感觉自己真的是结过婚的人。
“姚歆宸,你够了!孩子父亲还在外面呢,你这话不怕寒了人家蒋天翊的心么。”姚韵雪扯掉她身上的披肩,拉过衣柜中的长款皮草给她搭在肩上:“若是去晚了,怕是只能喝无味的‘喜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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