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夜半时分,突兀的撞击轰鸣把李江惊醒。
“什么情况?”
瞬间从床上跳下来,大吼一声提醒,李江迅速往秦源的房间跑去。
“该死的王八蛋,他们从水底过来了!”
“所有人,准备战斗!”
小武气急的吼声从喇叭中传遍游艇的每一个角落。
“开潜艇这么超规格吗?”
正要踹开秦源房门的李江动作一顿。
本以为回事暴风雨前最后宁静的一晚上,结果人家开着潜艇来了,真是小母牛坐电线,牛逼带闪电。
“咔嚓!”
房门猛被拉开,秦源稳步而出。
“不用管我,我这里有安排。你去帮忙。”
“好。”
不需要啰嗦,李江转头就走。
“嘭!”
路过消防柜的时候,震劲一放,打开柜门将里面的消防斧抓了出来。
对面连潜艇都开过来,明显是没打算给他们留活路,那他也没必要留手了。
而且这里是公海。
杀人,问题不大。
“快快,敌人上来了,左边一层走廊,前甲板都是人!”
小武的广播指挥情绪越发紧急。
“看样子来的人不少。”
左手消防斧,右手扣满银针,李江顺着狂奔的作战队伍跟着往外走。
三层的游艇不小,长又几十米,宽十米以上,能住人的房间有十几个,这会所有的房门都打开,一波又一波的人涌出来。
每一个都是干练的战士。
秦源为了这一仗做了最充分的准备。
“砰砰砰!”
枪声突兀的响起。
“哈哈哈,都给我杀,杀光他们!”
随之而来的是疯癫的笑声,满那是暴虐的畅快在肆意流淌。
“沈括?”
绝对印象深刻的声音,李江一听就知道是沈括那个神经病来了。
踩着开枪后的惨叫声,李江箭步冲到门口,立刻就看到前甲板上嚣张的左右双持,癫狂大笑,疯狂开枪的沈括。
“你很嚣张吗。”
一排又一排的战士猝不及防被命中,打倒,发出惨叫,李江看着嚣张的沈括,眼神发冷。
“李江,狗日的你滚下来!”
守在沈括身边的金城发现了李江,指着李江怒声挑衅。
“你叫我下来我就下来,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先送你点见面礼好了。”
胳膊一甩,李江手里的消防斧已经飞了出去,直取沈括的脑门。
不管这神经病什么原因亲自跑船上来大杀特杀,先拿你开刀就对了。
“小心!”
金城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生死,唯独不能不在乎沈括的生死。
沉喝一声推开沈括,金城扭断甲板的护栏扶手,扫向飞来的斧头。
“当啷!”
巨响声中斧头被打开,飞出甲板之外。
但下一刻,“噗通”一声,沈括疯狂的枪声戛然而止,人也趴在了地上。
金城目眦欲裂,在沈括林乱的头发中,看到一根颤巍巍的银针还在抖动。
“公子!!”
悲愤怒吼一声,金城轮着扶手,疯狂的冲向李江。
“傻叉,现在知道嚣张的代价了。”
扫了眼扑在地上,绝对没有幸免道理的死人沈括,李江看都不看石乐志的金城,转身就走。
前甲板的问题解决了,后甲板那边的疯狂笑声又来了。
“是徐疆那个疯子吧。”
边往后甲板跑,李江边想疯笑那人的身份。
能跟沈括这个神经病一较长短的人,李江认为只有徐疆这个半疯子。
“果然是这个半疯子,今晚是仇家礼包大派送吗?”
跑到后甲板一看,不出所料,狂笑杀人的不是徐疆是谁。
前门沈括,后门徐疆。
这可真是捅了仇人窝了。
李江开心的都不知道怎么表达一下。
“那就送你一程!”
扬手,飞针如追光掠影。
“哈哈哈,死,都给我去死吧,呃……”
疯狂的高潮中一切戛然而止。
神出鬼没的银针直入死穴,徐疆跪的不比沈括好多少。
“谁,是谁,有种出来啊!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啊~”
徐疆的死忠叫的可比金城凄厉多了。
感觉不像是死了主子,而是死了亲爹。
“你们这帮南疆人果然都有毛病。”
掏了掏耳朵,李江深藏身与名。
沈括跟徐疆打头阵,这阵仗就有点大了。
后面指定还有更大的肥鱼,李江准备藏一手,看今晚还能不能有更多意料之外的惊人收获。
要是太子也来了……
李江摸了摸腰包,里面的银针还多得是。
够给太子来一番最热情的招呼了。
“嗡嗡嗡~”
突如其来的嗡鸣声瞬间如潮水扑过来。
灯光下,一大团黑云从天而降,将整个游艇都笼罩住。
事发突然,正在外面奋战的战士来不及躲避,纷纷中招,瞬间就跟割麦子一样成片成片倒下去,陷入昏迷。
“飞蛊啊,又是这招。”
看着倒下的战士,李江眉头大皱,甩手洒出一蓬药粉,让涌过来的飞蛊徘徊在门窗前不敢进来。
“李江,狗币有种你给我滚出来!”
伴着飞蛊虫云,小六一身暴躁的跳上甲板。
“唰!”
随之而来的是黑夜中一束射灯破开黑暗,将整个游艇都笼罩住。
刺目的光芒叫人快要睁不开眼睛。
“小六,不要这么无礼。哪位是李江,还请出来,叫我认识认识。”
一个温和而霸道的声音,经过喇叭的放大在黑夜中滚滚而来,压住了海浪的起伏,压住了一切动静。
“我去,不是吧,来真的,不是,真来了啊?”
李江毫不惊讶。
这声音,这把小六当狗子训的语气。
要说这吭声的不是太子,李江绝对绝对打死不信。
但你这又是潜艇,又是游轮的,整这么大动静,就专门为了来认识认识我?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我李江何德何能。
一上来就送我沈括跟徐疆这两个大仇人给我助兴?
“出来吧李江,我知道你在,不要让我这个当舅舅的多等。”
李江正惊讶呢,那边太子又开口了,扔出来一个深水炸弹。
“焯,舅舅?!”
李江大惊。
舅舅是什么意思?
青砚出事了!
这绝对是意料之外的情况。
“果然,卓不凡不在身边,青砚你就是不行啊。”
苦笑一声,李江没招了,最后摸了摸腰包的银针,咬咬牙准备往外走。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是,在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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