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可以可以，我一个糟老头还怕人看？”
“既然是来看老头的，那就走，一起陪老头我吃早餐去吧。”
古河笑呵呵哄着秦雪，没有回家，而是往小区外面走。
李江自然是跟上。
“想吃什么自己点，你们能来看我老头，我很高兴，请你们吃早餐。这家老板做了二十几年了，味道质量都很好的。”
到了地方，古河大气的表示礼尚往来。
大家点了好的东西，包子油条胡辣汤，豆浆米线肉夹馍。
古河年纪虽大，大早上还早起练拳养生锻炼呢，结果着一吃上都是重口味。
胡辣汤上一勺油泼辣子，搅的红红的，赔上一个火烧肉夹馍。
就这一顿，老头不但胃口好，身体也倍棒。
放一般老年人，大早上吃这个，怕是嫌命长了。
结果古河一个肉夹馍不够，咔咔又遭下去一笼小笼包。
看的小口喝粥的秦雪止不住的行注目礼。
“院长真是好胃口啊，这身子骨硬朗。”
李江也看的佩服。
“哈哈，踏遍青山人未老，年轻的时候积攒的好底子，所以你们年轻人要是羡慕的话，行动不如行动起来。”
古河吃的胡茬上都沾着红红的辣椒油，很自在得意。
来讲笑笑没说话，小口喝粥的秦雪默默夹起一个小笼包塞进嘴里。
今天早上就是吃到超标，也不能让老院长小看了我们年轻人！
“慢慢吃，不够继续要。看我这早餐也吃完了，你们两个年轻人大早上找我这个老头，具体有什么事，就说说吧。”
吃饱喝足，感情交流也到位了，古河旧事重提。
人老成精，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李江秦雪两人来，肯定是有事要跟他说的。
秦雪看看古河，低头用筷子截一着包子不吭气。
“是这样的老院长，秦雪现在被院里放长假了。”
不知道古河有没有留意过院里的消息，李江说的很含蓄。
“放长假？怎么，是小周发善心？”
古河看向秦雪。
秦雪张了张嘴，还是没吭声，那眼睛瞟李江。
一见秦雪这个样子，古河新力量就有数了，也不在等秦雪，回头看着李江。
“看来是有事情啊，那就别在这说了，跟我回家好好聊聊。”
古河说着，脸上一沉，掏手机扫码，没问老板价格，熟练的付钱。
一路跟着来到古河家里。
是一处阳台外带着几平方小花园的一层三居室。
家里整洁简单，最吸引眼球的也不过是墙上挂着的宝剑，锻炼身体用的那种老年人专属宝剑。
左右快速浏览一下，李江确认，屋里没有女人的痕迹。
古河貌似是寡居老人。
怪不得早餐吃小摊，一般注重锻炼养生的老年人很少这么选择。
“都坐，喝茶喝水？”
“我来，院长你坐。”
积极又熟练的强者干活，秦雪给了李江一个眼神。
古河也没争，跟李江面对面坐下。
“小雪这孩子要强，遇到事不愿意求人，总喜欢自己解决，也不愿意跟谁说。”
“这次还是那个样子，不过有你在，看起来是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说说吧，具体怎么回事。”
先是似贬实褒的说了说秦雪，古河欣慰之色一收，微微严肃了起来。
“老院长，事情是这样……”
早有腹稿，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李江把陆正游跟周宏涛的冲突说了一遍，没有添加任何主观意识。
事情的起因结果，都用旁观者的角度交代清楚。
等说完了，秦雪的茶也泡好了，自己捧着杯热水坐一边淡定的旁听。
“吸溜。”
全程认真的听完李江的叙述，古河没有急着说什么，而是端起茶喝了一口。
“小雪泡茶的茶还是那个味道。”
放下茶杯，古河也没说正事，而是评价起了秦雪泡的茶。
“您老讲究一下，我在家就只给我爸泡茶的。”
秦雪不好意思的微嗔。
“你这不是也给李江泡了吗？”
古河眼神往李江面前的茶杯看，正经了没多大一会，老顽童的故态复萌了又。
“他那是顺带的。”
秦雪毫不客气。
“哦，顺带。”
“院长！”
李江看着秦雪跟古河好似爷孙的互动，微微有点吃味。
秦雪可从来没跟他这样过。
羡慕。
不过老院长也是真的稳如老狗，插科打诨的功夫更是登峰造极，听完了事，硬是逗秦雪玩，半句表态的话都不说，就跟刚才聋了，啥也没听到似的。
李江正吃味腹诽着呢，没想逗秦雪的古河突然转口。
“这事小雪你有想过要怎么办吗？”
“这种害群之马……院长你诓我？”
心里想法脱口而出一半，瞬间反应过来，秦雪小眼神幽怨的看着古河。
“呵呵，明明是你的事，老是让李江代劳怎么行，你自己不说，我能知道你心里到底怎么想吗？我这么大年纪了，都退休了，可不想太劳神猜你们年轻人的心思。”
古河笑呵呵的，对秦雪的抗议春风化雨。
“院长，我不理你了。”
说不过古河，秦雪耍起了小性子。
古河就笑呵呵的看着，乐在其中的样子。
突然变成无关紧要的前排观众，李江看着越发像两爷孙的古河跟秦雪，心里实在欣慰不起来。
但也闹明白了，古河为什么会有生活作风问题的流言曾今在院里传过一阵。
就看他对秦雪的照顾喜爱，而且孤寡独居的家庭消息也没在院里有过风声，显然是不喜欢在工作里透露家庭状况的性格。
偏偏有本事，又照顾年轻人，这一来二去，人心不古之下，自然就有心里阴暗的人乱传流言。
再结合古河突然离职退休，现在对院里的情况漠不关心的状态。
李江洞悉，当初八成是有人故意搞事。
这人八九不离十应该是周宏涛。
看来这次是找对人了。
古河现在东拉西扯不表态，不出声，不是嫌麻烦想糊弄事。
而是老江湖的做派，蓄势待发，不出手就罢了，一出手肯定是要雷霆一击的。
今天之前因为在院里只是个科系医生，跟古河不熟，但李江也知道，古河当市院的院长可是小二十年了，绝对不是样子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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