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而一旁的秦柳柳则是满脸不可置信。
“好了。”夫子又转头看向秦柳柳，语气硬邦邦的，“你来。”
秦柳柳愣了愣。
“背！我方才讲的内容！”
“天地玄黄，宇宙……宇宙……”
秦柳柳磕磕绊绊背了两句，就再也没下文了。
“到底谁在听课谁没听课，我心里都有数，莫要以为老夫老眼昏花了，就可以糊弄过老夫了！”
裴韶又叹了口气。
她还蛮喜欢沈时欢的，因此也乐意跟她玩。
“你不学习就不学习！污蔑裴韶做什么！莫不是你是嫉妒她了？”
裴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反正听大哥哥的就好了，大哥哥又不会害她。
之后秦柳柳安生了不少，在学堂里很少主动说话。
主要原因还是她年纪太小，平日里除了上学之外程氏不让她自己出去。
“你……你没有不高兴？”沈时欢有些诧异，她指着掉到地上的鸡腿解释道：“我把鸡最喜欢的，你娘亲做的鸡腿弄脏了……”
想到了跟沈时欢约好的，裴韶叹了口气。
但胥子垣依旧看她不顺眼，经常时不时就阴阳怪气她几句。
“这有什么。”裴韶毫不在意的摆摆手，“你又不是故意的，而且这不是还有嘛。”
“那等下次我带你去我家吃饭！我娘做饭可好吃啦！”
不过被程锦榕拒绝了。
四海蓬莱最近新上了金疮药，因为作用迅速且神奇，在京城也算是小火了一把。
程锦榕几个也从座位上站起来，警惕的盯着秦柳柳，就怕她突然要搞什么幺蛾子。
“是吧？我就说嘛。”裴韶有些得意。
连着风寒药的销量也是激增。
最开始几日更是供不应求。
既然自己去不了，那拉上大舅舅一起不就行了？
大舅舅不好意思了。
她之前想去摘星楼找找销路，不过后来也没去成。
“胥子垣他爹是户部尚书，你敢去他家玩？等以后传出去了，你是不想让他爹当官了？”
胥子垣一向看她不顺眼，此时看她吃了瘪更加幸灾乐祸了。
更别提是去那种地方了。
她爹秦将军这几天正因为铺子的事，看她哪儿哪儿都不顺眼。
“你是不是傻子！”程锦榕一脸恨铁不成钢。
直到第二日秦将军亲自来了学堂，还当着一群人的面把秦柳柳劈头盖脸的骂了好一顿。
秦柳柳被勒令回了位置上，看着两人说说笑笑还是很不爽。
“嗯！”沈时欢用力点头。
临近年关，青林书院也陆陆续续都放了假。
瞧着账面上销量基本等于大零蛋的催情药，裴韶有点头疼。
程意深这几日看账簿看的头疼，此刻丢给裴韶倒也放心。
“行了，”夫子皱了皱眉，“大动干戈的，成何体统？”
“还有呢！”她指了指沈时欢手里的食盒。
刚放假，程意深就迫不及待的搬了一厚摞账簿丢给裴韶了。
美其名曰要锻炼她的能力，省的上学跟不上。
秦柳柳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并不回答他。
一九八.二三.一七五.二三三
夫子冷哼一声，连课都不讲了。
为什么去别人家里玩一次就是不想让他爹当官了？
察觉到裴韶的视线，程锦榕转头揉了揉她的脑袋，也没过多解释。
而她娘只是将军府一个小妾，上不得台面，她并不想让她娘来学堂给自己丢人。
“喂！秦柳柳！”
“哦，好吧。”程锦桁被说了一顿才反应过来，有点蔫哒哒的。
“爹娘哪儿管的严了？”等程锦榕回来之后，程锦桁有些不爽的抗议。
这玩意儿并没在四海蓬莱里直接摆出来卖，甚至根本没人知道四海蓬莱里还有这种药。
丝毫不怕她一个两岁，阿不，过了年该三岁了的孩子看不明白。
她实在不明白，刚才明明她亲眼所见——
比起其他动不动上千上万的东西来说，催情药这个销量简直可以说是惨淡也不为过。
裴韶想着想着打了个哆嗦，心里打定了主意。
而沈时欢则是愣愣的盯着掉到地上脏掉了的鸡腿，咬住了唇瓣差点哭出来。
“都坐下！”夫子瞪了瞪眼，又看向秦柳柳，“你也先回座位上去！明日让家长来一趟！”
都怪裴韶——
因此一般家里有余钱是百姓，基本也都选择了攒上那么一两瓶备用。
连着铺子一整年的营收都取了七层给她送来了。
“不好意思啊，等下一次吧，我娘管的严，不让我去别人家玩儿。”
大概是有了共同的敌人秦柳柳，也可能是因为程锦桁和胥子垣关系破冰的缘故，裴韶几人跟胥子垣的关系倒是越来越好了。
胥子垣还邀请他们去自己家做客。
其实她还想问问，但看大哥哥也不太想说，索性便放弃了没继续追问。
要是让程氏知道了，非得剥她一层皮不可。
“那等以后我也喊你来我家做客。”
毕竟谁家平日里没有些磕了碰了的，小伤口用这金疮药，别提多管用了。
早上一开张，百姓争先恐后的往里挤，生怕晚了买不到了，就连各种世家大族也是几百瓶几百瓶的买。
裴韶跟在一旁有些好奇。
“反正你记住，以后跟别人当朋友可以，不许私自去别人家里，知不知道？实在想去的话就跟爹娘说了偷偷去，不许让别人知道。”
胥子垣啧啧两声，一副窥探到了真相的样子。
沈时欢吸了吸鼻子，从食盒里又拿出来一个鸡腿狠狠地咬了一大口，然后扬起脸对着裴韶笑：“果然好好吃！”
秦柳柳脸色一变。
这下不能一起玩了，只能下次跟沈时欢解释一下了。
“没事！”裴韶把地上的鸡腿捡起来丢掉，依旧笑的像个小太阳。
“好呀好呀！”裴韶歪着头笑。
颇有些当甩手掌柜的意思。
眼里的难堪和愤恨简直要溢出来。
秦柳柳脸色变的苍白。
程锦桁拽着他的袖子想反驳，被程祈安迅速的捂着了嘴拉走了。
恨不得把手里的笔杆折断。
都怪裴韶，让她丢了次人！
裴韶在心里忏悔。
只能把你拿出来当挡箭牌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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