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夜已经过半，零界却依然漫天雪花，那光蕴似是知道雪花是好物，一逃出鸣游宫便开始吸食雪花，见四下寂静，稳住了气蕴又朝东面的虚地飞去，倾城已探准路径，气也不歇便追路径而去，却还是晚了一步，见那光蕴已经没有了踪影，想是已经穿过虚地去了人界，倾城叹道：真会挑时候。
发觉身后一阵气蕴袭来，立刻提醒道：已经去人界了，这个锅是你们两个的，别想甩给我，想办法解决吧。
话音落下，千肃与小狐狸忽然现出身形来，见四周确实没有那光蕴的踪影，小狐狸疑惑道：去人界找回来？属性是什么？在命盘上有名字吗？能不能给个提示？
千肃：只是个残灵，命盘上不会有，而且结构奇怪，返回本灵体后，就算站在面前我们也未必能认出来。
小狐狸：离蕴空间总有路径。
倾城：他没有七念，离蕴空间也没有，不过，他有一种任何学术都无法解释的属性。
小狐狸：什么属性？
倾城：他是三界的bug。
小狐狸：啊？
倾城：第一道逐神令时，人界还不是现在的族群，当时的带灵族群受环境影响，大多带有某种特殊能力，比如能听千里之外的声音，能看万里之外的事物，只是后来都被黑色气旋灭了族，地灵沉积后，转世为现在人类的前身，但有一个族类始终没有转世。直到数万年前，我闭了地蕴，那个族类的地灵忽然苏醒成灵者，但在七天七夜里基本耗死了，最后剩下这一个，逃去了洛风潭。后来我与风晓斗法受了重伤，回洛风潭看望母后，正好撞见他携蕴盗宝，一个巴掌扇去，他就……
小狐狸：他怎么了？
倾城：拆了灵体，一半被卷去了新生人类身上，一半被那宝物牵扯，不知道去哪里了，还有一缕残灵，吸了我的气蕴，我怕那人的转世作祟，便将那残灵囚禁起来，后来才发现，那人的转世因为那宝物成了三界的bug，而且……
话说一半，忽然发现有道强光朝千肃与小狐狸照来，倾城赶忙提醒道：快闪开！
但已经来不及，二人被强光照射后，无法自主活动，时而像机器人一般挪动，时而翻着跟头，甚至在倾城看来，二人像是两个脑子有问题的人类，千肃实在不解，只得问：我们是不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倾城：就是刚才的残灵，他吸了你们的气蕴，现在已经回到本灵体，这个时候正好是人界凌晨，他的肉身一定在睡梦中，受到残灵的影响，会将你们当做梦境里的人物，如果长期如此，可能整个零界都要被那人破坏，而且现在人类已经能探查梦境影像与声音，若是让人类发现零界，恐怕对稳住文明重复不利。
倾城正说着话，二人已经开始胡言乱语朝远处走去，倾城生怕影响其他灵者，只得挥些气蕴将二人带回鸣游宫。
..
鸣游宫早已恢复了平静，殿上各式仪器也变回了初始状态，见二人忽然恢复正常，倾城立刻收回气蕴提醒道：这里是全封闭状态，他暂时探不到。
千肃：如果我回冥界，是不是也会被探到？
倾城：会，而且不止是零界和冥界，只要不在人界，就会受到他的路径束缚。
小狐狸：我也是？
倾城：最严重的就是你。
小狐狸：那你刚才说的bug是什么意思？
倾城知道有人试图探查鸣游宫，见小狐狸问话，忽然不再言语，顿了一下才挥出一道灵力光蕴传给小狐狸，小狐狸忽然明了，又仔细探了一遍才惊讶道：还有这种操作！
千肃一脸不解，但见倾城没有明说，便猜想是为了防备探查之人，于是也没有多问，待小狐狸挥散了光蕴才提醒道：现在是虚时，很快又要到文明重复，这段时间还能不能去人界？
倾城：正是这段时间好找，只要不让人发现各界存在，其余都不用顾忌，出了状况随便编些理由应付一下，不会造成影响。
千肃：那就好办，正好我也打算去一趟人界。
倾城：现在是凌晨，你们准备一下就可以去了，北时之事还有变数，尽量赶在鬼节前找到。
听到提醒二人立刻点头应下，各自检查了气蕴便开始准备。见殿上无异，倾城原本准备离开，但觉千肃测算力惊人，又忽然止步，似是有什么事要说，千肃已猜到倾城的心思，见其有些犹豫，便问道：你是想说那股撞击殿外护蕴的气蕴？
倾城：嗯。
千肃：我探过了，也在人界，这次去顺便帮你看看。
倾城：多谢。
千肃：只当是人情，他日再还。
倾城：可以。
见二人已经准备妥当，倾城又提醒道：那东西盯上你们了，你暂时别用无帮的路径，我找条路径送你们去。
千肃正想问此事，见倾城已提出便不再多问，倾城心里明了，忽然起势引出些路数，遂见一道光蕴闪出，二人眼前一阵迷蕴，一转眼，已经闪到人界某地一条寂静的街道。
..
那街道直铺地面，都是些传统的公园与艺术馆，几乎没有人居住，在月色的映衬下，像是一处复古特效的虚幻景致，见已安全到达人界，小狐狸便不再顾忌，一边走一边提醒道：大半夜的，那人肯定睡了，也找不到他的神操作，不如我借你些气蕴，你用测算锁定一个范围，我们先找地方住下来再说。
千肃：我试试。
见千肃应下，小狐狸并没有直接送气蕴，而是先取出几枚黑色灵草叶子，咳嗽一声才提醒道：你看，这是什么？
千肃：你什么时候拿的？
小狐狸：要是让你看到了，别人不也发现了？一共七片，你留着救命用，省着点，用完可就没了。
千肃知道那灵草的作用，伸手接下才回道：你那么好心，是怕我拖累你吧。
小狐狸：这种实话就不要说出来了，快收起来，我送气蕴了。
说完凝神送了些气蕴给千肃，千肃动作神速，收起那灵草便接住了气蕴，随即凝神进入测算状态，瞬间引来一阵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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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对测算并不是很了解，见千肃开始测算，似是有些无聊，凝些气蕴便开始探查附近，发觉不远处的空中商铺中有娃娃机设备，心想：这里居然有这个，我要去玩一下。
正想着，发觉千肃已经测算完毕，便好奇道：怎么样？锁定没有？
千肃：不知道你们说的bug具体是什么，只测到大概区域，我在其中找了个最有可能的地方，我们去看看。
话虽如此说，千肃心中却还有其他打算，只是碍于小狐狸不懂测算，便没有明说，见四周无异，挥手便要引出路径，小狐狸见状忙阻止道：等一下，现在还早，我们先去个地方。
千肃：什么地方？
小狐狸：去了你就知道了。
千肃疑惑不止，但猜想小狐狸只是贪玩，便没有多问，等小狐狸引出路径，只管随其遁行，定神细看时，眼前已是一座无人看守的商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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