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人这样，我微微摇头，竟对她添了抹同情。谁让她不了解我，不知道我什么本事都一般，偏偏嘴上功夫特别厉害，一般人根本敌不过。
“神经病呀。”她发现说不过我，赶忙拉着宝宝走了。宝宝还在解释，说我不是坏人，是爸爸的学生，是妈妈的朋友。
“你认识小敏？”老人去而复返，我犹豫了下，想着和她总算有一面之缘，再加上宝宝已经说我是她妈妈的朋友了，也只能硬着头皮地，点了点头。“其实也算不上……”
我话说到一半，还没有扔出个所以然来，竟又被打断。“你认识小敏最好了，麻烦你给那个女人打电话，让她快些回家，身为女人一晚上不回家，只知道在外面转悠，一点都不检点。”
她一边说一边摇头，再是轻轻摇头，“也不知道我家儿子看上了她什么？先是肚子不争气，只能生女儿生不出儿子，这就算了，还整天抛头露面地在外面赚钱，难不成我儿子月薪几万的大学老师养不活她？再让她生个小孙子就跟要他命一样，总之摊上了这样的女人，是我们家倒了十八辈子的血霉！”
平心而论，我不觉得生女儿有什么不对，女人出来工作用自己的辛苦和脑力赚钱也没有什么不妥。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老婆婆还这样重男轻女，我特别想问候一句，告诉她大清早就亡了，他们家也没有王位，一定要个男孩子继位！
生男生女，都一样。
只老人实在愚昧，又不像是会通情达理的主，我忍了忍，把自己的一番长篇大论，都给憋了回去。
就当，什么都没听到。
“那个，小敏师母昨天没有回来？”我想问得只有这个，老人点头，接着吐槽。“可不是吗？也是时代变了，现在的女人，丝毫不检点，哪像以前，最讲三从四德，丈夫说得话就是圣旨，那都不敢违背的。”
我特想问，她说得以前，是一八四几年吗？
想到昨天李德沐同我交代的，我默了默，觉得很有必要通知下老人，让他知道小敏的下落，别一口一个地说她不检点。“其实是这样的，我是您儿子的学生，他最近为了安静写论文，在外面租了房子，我就住他对面，昨天小敏找他，似乎发生了口角，然后据说她回了娘家，所以并不是他不检点，您误会她了。”
“我可不觉得自己误会了。”老人非常固执，还说小敏之所以那么臭脾气全是他儿子惯出来的，还说这女人就是毛驴，是倔脾气，不听话拿鞭子抽一顿就听话了。
总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们上一辈的，被这种条条款款束缚，活得谨小慎微每走一步都如裹小脚般，可我就纳闷了，为什么到了老，反而连曾经的自己都做不到宽容。
我给她说不通，只能借口说自己要回去看书，先走一步了。
我走得快，但还是听到她在后面说，说女孩子读书有什么用，还不特么地，统统都读到狗肚子里了。我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把心里的气憋了下去，不然我……我真能跟她急！
小敏有这样的一个婆婆，真是太可惜了！
回到家里，我套拉着脑袋，对这事情仍是打抱不平。气得连晚饭都没顾上，也没有注意到晋牧什么时候回来的。反正就在沙发上生闷气，手里捧着的专业书，是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他没来招惹我，只从怀里取了一副围棋出来，和诺诺各执一方，优哉游哉地在下棋。这玩意儿我不懂，只知道四颗棋子围一颗棋子，妥妥一外行，如果看，我估摸着自己，至多只能看个热闹。
不，我连看热闹的心情，都没有！
诺诺本事不行，晋牧一连赢了四五盘，兴趣乏乏，没了兴致地冲她摆了摆手，一屁股坐在我的身旁，把我手里的书，一下夺了过去。
“你做什么？！”我心情不好，他挑逗我，我不爽直接炸毛。“我明天还要考试，如果考不好，我挂科，唯你是问。”挂科不挂科我说着玩，也不是很走心。
晋牧也听出来了，没有拆穿我，而是顺着我的话往下说。“考试是吧？，可你这心不在焉的小模样，这都一个小时了，你可连篇都没翻一翻哦。”
我心里的确藏着事情，被晋牧这么一挑逗，更觉无地自容，只能默默地把书抢了过来，想到有事情拜托，一本正经地问，“那个，我闻不出鬼气，但看影子的确有只小鬼骑在他的肩头，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我是看在宁儿的份上，才想着把何苗从鬼窟窿里捞出来，如果换了别人，我肯定妥妥的，不管他死活呢！
“有鬼缠着，但没有闻到鬼气吗？”我描述得挺有意思的，晋牧微微眯了眯眼睛，似乎对此还挺感兴趣的。“你确定，没看错吗？”
这特么不废话吗？我不瞎，不至于在这种问题上犯浑，事关重大，我拎得清。
“你觉得，我厉害吗？”晋牧没有直接回答我，先恬不知耻地往自己的脸上镀了层金，让我夸他。虽然心里特别鄙视他这种行为，只我没有办法，为了得到答案，只能昧着良心地，夸了他句。
“你超级厉害的，不过这似乎和我们要讨论的事情没关系吧……”我夸过他了，接下来就拜托，他好好回答我问题。
“其实有的。”晋牧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之后，还算有良心地冲我摇头，轻许了句。“我那么本事，都没有法完全藏匿住自己的鬼气，之前见面的时候，还不是被青瑶看出来了？除非那人是主动和厉鬼接触，并且已经和它融为一体，不分彼此，这才让它藏匿其中，别说你看不出来，就算是那些得了大乘，广修了佛法善缘的家伙，也未必瞧得出来。”
我听不大懂，但听着感觉特厉害，特可怕，再稍微地挠了挠头发。“那这样的，还有法子救吗？我是说，把厉鬼从他身上剔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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