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先生等等。”就在这时，身后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赶了过来。
来的恰到好处啊！段千秋带着夸张的惊讶表情回头打招呼，“是李校长啊，我还以为我走丢了。”
“真的不好意思，让您看见这样的事。”李校长摸了摸额头上的汗，他刚听了些只言片语，但已经看明白了个大概。他对着附近出来看操的老师喊，“这是哪个班级的？老师是谁，快快，把家长也叫来！”
另一位跟来的校董也说，“段先生，学生早恋其实还算说的过去，可大可小。不过弄出这么大金额的金钱来往真的不太合适，您还是收回去吧，我们这校风校纪还是要的。”
“死老头子。”楚汉书一看这事儿要黄，骂了一句脏话转身就走。跟着他的那四个男生大概还是在校生，这会儿已经往后撤的没影了。
那位校董追上去拉住楚汉书，但他猛地甩膀子大喊，“别碰老子，不是你们学校的！”
看着那边吵吵闹闹的撕／扯起来，周围还有老师招呼着学生加入了战斗。段千秋就像没事人一样把支票揣进兜里，对校长感叹：“辍学生吧。”
校长无奈道，“哎，总不能在他们离校的时候再把校服收回来啊。”
“您别在意，毕竟一个学校几千学生，再高的优秀率也避免不了劣质的存在，不过咱们的事该谈还是要谈的。”
有了段千秋这句话，校长脸色好看了许多，他有心让金主赶紧避开这边的闹剧，指着操场对面道：“那边是我们艺术楼和体育馆，您二位可以过来看看。”
“好，走吧。”段千秋从善如流，栾天继也跟着过去了，非常敬业的做好这一片绿叶。
褚思雨和姜雨晴就戳在一边当木桩子，校长临走的时候瞥了姜雨晴一眼，她哆嗦了一下，总觉得自己要完蛋。
那天之后，段千秋天天高调的开着豪车抱着玫瑰蹲守校门口——与此同时栾天继也被迫跟着站街。这种追求形式比褚思雨的夸张了不知多少倍，但姜雨晴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褚思雨不喜欢这种感觉了，看着是很６，但芒刺在背，尤其是心知肚明这是骗人的。
如果有一天事情结束了，段千秋好事做完撤退了，她肯定会被吐沫星子淹死的！
之后楚汉书又找来好几次，不过门卫大叔应该是被领导要求熟记了重点人物照片，每次都能精准的将他堵在门外。他不是没尝试过上学放学时间往里混，但那个时候一般都有段千秋在……
于是在某日，段千秋和栾天继从校门口离去后，一辆出租车悄无声息的跟在那辆豪车身后。好在这里是城市，车速并不能真正甩开距离。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保时捷停在了盛唐地产的大厦门口，出租车里的楚汉书松了口气，但下一秒他就为计价器上的数字肉疼。
他已经跟了这两个富二代好几天了，每次他们不是去什么高档小区就是什么别墅区，那种地方没有身份证明根本就不允许外来车辆进入。偶尔在外面也是西餐厅或者那种他不是很理解的俱乐部，这次总算是停在了不一样的地方。
他之所以能对姜雨晴的归属权这么锲而不舍，大部分原因是真的放不下那十二万——也许强势一点二十万也不是问题，毕竟他是不用考虑名声的，反正对方有钱。
大厦门口，就见段千秋和栾天继刚刚下车，里面就跑出来一个身材高挑气质高雅的女孩子，她直奔过去拉住栾天继的胳膊。
楚汉书躲在树冠后面，他离得太远什么也听不见，只是大概看得出女孩子现在十分恼火，应该是和栾天继关系不一般。难道褚思雨那个贱人也是小三？一股莫名的欣喜浮现在他心头，他看着这女孩子也总觉得有点眼熟了。
那三个人在门口堵着说了一会儿，基本上都是女孩子缠着栾天继在讲，过了一会儿段千秋忽然先行离开，楚汉书毫不犹豫的选择留下盯梢。
栾天继和那女孩子两人来到大厦后身一隐蔽处，楚汉书尽可能的凑近偷听。
张景芸有些阴郁的声音传来，“我已经知道了，你答应订婚是因为叔叔说给你阿姨的一些东西。”
栾天继轻声叹息，“这个跟你没有什么关系，我……”他本意是说所有的麻烦都不是张景芸造成的，但是张景芸明显误会了。
“和我有关系。”她咬牙说道，“因为是你和我的订婚啊。”
“对不起，我当时应该跟你说的。”栾天继就事论事，他知道被隐瞒总是最后受到伤害。
张景芸难过的垂眸，“现在事情成了这样，那些东西，你现在不要了么？”
“要不要的又有什么关系，本来也不是留给我的。”
“你现在这样想？”张景芸惊讶的抬头。
栾天继面不改色的点头，“那些过去的事情我已经不在意了，就这样过去吧，我不会被他用任何事压着了。”
“你知道我不是想说这个。”张景芸用力握着手，眼中有情绪的流光闪动。
微弱不可闻的叹息远远飘荡，栾天继温和道，“我先回去了，还要换新的合同回来看。”
他说着就转身离开了，留张景芸站在原地，她身子没动，可眼里愤怒和不甘更浓。
楚汉书猫在一花坛后面，这会儿他终于认出了张景芸，赶紧跳出来打招呼。
“张小姐。”
张景芸立刻收敛了情绪，回头看见楚汉书，冷漠的问，“我认识你么？”
楚汉书点头哈腰，讪笑着凑近，“我是楚汉书，我们见过的啊，我帮你爸爸做事的。”
“不好意思，我还是没有印象。”
楚汉书热情的解释，“我是上次，就砸了褚思雨她家的那个事儿，您有印象没有？”他就说看着眼熟嘛，这么一个大美女怎么可能忘了呢，那不是他老板的闺女么。
“原来是你啊，很巧。”张景芸心不在焉的说着就要离开，这种搭讪她已经看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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