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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酷书屋 > 枭雄入赘后 > 第28章 第 28 章
 
楚熹一觉醒来, 已然日上三竿。

头痛,口渴,揉着眼睛唤冬儿拿水来。

冬儿掀开帷幔,递过茶水道:“小姐可是睡醒了, 城主都在外面等你半个时辰了。”

“老爹?他这会来找我做什么?”

“这……奴婢也不清楚。”

楚熹闻言忙喝光了茶水, 起身洗漱穿衣。

热毛巾敷在脸上的瞬间,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画面, 是薛进满脸怒容的模样。

薛进……

楚熹有些分辨不清现实和梦境, 试探着问冬儿:“昨晚, 有人来过吗?”

冬儿摇摇头道:“奴婢服侍小姐睡下后,就也回房去睡了,昨晚在门外给小姐守夜的是沂都府的两个嬷嬷,没听她们提及有人来过呀。”

原来是做梦啊。

我就说……我怎么可能那样恶劣。

楚熹长舒了口气,舒舒服服的擦完脸, 转而又去擦手。

等等。

楚熹睁大双目紧盯着自己食指和中指上深深的淤痕。

这这这这……这是薛进咬的!

不, 准确来讲, 是她硬要把手指塞进薛进嘴巴里, 薛进一气之下咬的。

楚熹恍惚回忆起昨晚如梦境般的种种,懊恼地捂住额头。

苍天啊!她都做了什么啊!

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事就是酒后断片, 但又没完全断片。

“小姐,你怎么啦……”

“我以后再也不喝这么多酒了, 真的。”

冬儿一边帮她梳头发一边笑道:“小姐都想起来啦?”

楚熹怔住, 扭过头问:“你以为我想起来的, 和我自己想起来的, 应该……不是一回事吧?”

冬儿憋着嘴强忍笑意道:“看样子小姐是没想起来, 昨晚在寿筵上, 你非追着陆四公子喊人家什么……歪, 歪发?”

“该不会是……wifi吧?”

“对对对!”

楚熹心中大石落地:“吓死我……”还以为她也往双生子嘴巴里塞手指了,只是叫个外号,算不上丢人。

待收拾妥当,出门找老爹。

老爹在隔壁的水榭亭里等候多时,见楚熹来了,笑眯眯道:“恁这一觉睡得可够久。”

“恁何苦等我嘞。”

“想让恁多睡会嘛,喝那么多酒,不睡够了有恁难受的。”

楚熹见过了世面,终于明白嫦娥仙子一般的娘亲为何会选择嫁给老爹。

夫妻俩过日子,长得好看顶个屁用。

老爹和楚熹闲谈几句后,便步入正题:“三儿,恁昨个也和那些世族公子都说上话了,感觉如何?比起薛进怎样?”

“嗯……除了谢燕平,好像没人愿意入赘安阳呀。”

“恁管他们愿不愿意呢,就说恁中意谁。”

楚熹笑道:“我还没想好,都半斤八两吧。”

老爹顿时做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恁不会瞧见薛进,又惦记他了吧?老爹早跟恁说过他不是个好人,没巴结上安阳,转过头就去攀附西丘,我这正琢磨着要不要给宁城主提个醒呢,宁城主如今可是很重用薛进。”

“别,千万别,恁想把我和他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呀?”

“我就是顾忌这个,才迟迟没敢开口,但恁要是还想着他……”

楚熹忙道:“我真没有,我同那些世族公子们才认识一日,是说上话了没错,可也没说几句,谈什么中意不中意的,何况关乎我的终身大事,你总得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吧。”

“恁考虑,是全都考虑?不谈中意哪个,不中意的总有吧,我瞧着梁家那对大胡子,不像恁会喜欢的,恁就喜欢一肚子黑水的小白脸子。”

一肚子黑水的小白脸子,无疑是指薛进。

楚熹装听不懂:“……老爹果然懂我,梁家那两个,的确不是我的菜。”

“行,左右恁一日没考虑好,他们就一日不会离开沂都,昨晚恁不是收了几个城主的礼嘛,不喜欢谁就把谁的礼给退回去,咱再送一份回礼,这样既体面,又不得罪人。”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撂牌子,赐香囊。

有选妃那味了。

“那我回去就把梁城主的礼退了。”

“宁家的不退?趁早把薛进打发走吧,他在我眼皮子底下,我这个闹心。”

“不急不急……”楚熹生怕老爹在薛进这件事上纠缠,便转移话题道:“你之前去合临城,是说过我的事吗?”

“说过啊,谢燕平同恁提了?”

“嗯,老爹觉得,谢燕平这个人怎么样?”

老爹斟酌片刻道:“他是个聪明有主见的,比他爹强,坏倒不坏,就是太过老成,心思重了些,那双生子在他面前跟小孩似的。”

老爹简言意骇,总结的很到位。

“那……我若和他成婚呢?”

“这恁可别问老爹,恁自己中意就好。”

楚熹长叹了口气,颇觉为难:“我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老爹是真的一点都不干涉楚熹的选择,也不催促她下决定,只道:“恁不也说刚认识一日还没熟络吗,就叫他赔恁出去玩玩,沂都好玩的地方可多嘞。”

“好!”

楚家父女借沂都宝地选婿,并不是空着手来的,光是金银宝器就带了几大箱子,除去给陆老夫人的寿礼,剩下的都存放在楚熹暂居的小院。

楚熹回来翻找半天,选了两块上好的玉佩,同昨晚梁城主给她的玉镯一道命冬儿送还。

果不其然,梁城主收到楚熹赠与春山明山的玉佩,就心知肚明她是没瞧上自己这两个儿子,气急败坏的骂:“让你们剃胡须你们就不剃!现在小姑娘谁喜欢留胡须的!人家是找夫婿又不是找爹!”

春山明山委屈又冤枉:“这关胡须什么事……”

梁城主怒道:“宁家那宁死不屈都没收到回礼!怎么!你们还不如宁死不屈!”

兄弟俩自觉各方面都比宁繁金强,却比宁繁金先一步惨遭淘汰,思来想去,只能让胡须背锅,因而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事已至此,梁城主也无可奈何,便吩咐下人收拾东西,预备打道回府。

梁城主要启程回东丘,陆城主自然得给他践行,这践行宴上,就提起了外甥女关婉如的婚事,话里话外暗示相中了梁明山。

关家十年前或许还能称得上名门望族,可如今早就败落的不成样子了。梁城主并不是很满意这桩婚事,以为自己的嫡子,合该匹配一城之主的嫡女,故而闭口不谈,回绝的彻彻底底。

陆城主也就是听之敏说婉如中意梁明山,才尝试着牵线搭桥,见梁城主没这份心思,便不再多言。

践行宴尚未散席,消息就传到了婉如耳朵里。

婉如虽只私底下见过明山一面,并没有多深的情意,但得知此事,仍止不住的伤心难过,伏在床榻上痛哭流涕。

之敏来安慰她:“瞧你,不成就不成呗,那东丘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我不是为这个哭!”婉如扭过身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道:“若非我爹去得早,我何至于受这份委屈,说个婚事,得等她楚三小姐挑完了,不要了,这才能轮到我,便是如此,我仍不够格,配不起他的身份。”

“你抱怨也无济于事,谁让人家楚熹有个好爹呢。”

之敏这话实在有些落井下石的意思,婉如吸了吸鼻子,不禁冷笑道:“是啊,谁让人家有个好爹呢,招个赘婿恨不能将全天下的好男儿都找来放在她跟前,任由她挑选,可怜姐姐,定亲几个月了,只在幕帘后偷瞧过那人一眼。”

之敏倏地拧起眉头:“你自己心里有苦有气,就诉你的苦,生你的气,为何来说我,我可是好心好意来安慰你的。”

婉如没理,又趴到被褥上哭。

殊不知她的一番话,让之敏心中长了一根小刺。

二月十一这日的清晨,沂州迎来第二场春雨,梁家一行人在绵绵细雨中启程回了东丘,离去的背影很是凄凉惨淡。

但无人在意。

安阳赘婿这场竞争并没有随着梁家失利而结束。

楚熹依着老爹的主意,主动约谢燕平出去玩,谢燕平那边前脚刚得到信儿,陆大夫人后脚就把双生子叫到跟前,而薛进像如影随形的尾巴,转眼把消息传递给了宁城主。

春山明山惨遭淘汰,双生子阳奉阴违不配合,谢善臻自觉与楚熹是姐弟,于宁城主而言,唯一的竞争对手就是谢燕平了。

谢燕平和宁繁金,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孰优孰劣,何况宁繁金昨晚还捞着了一个宁死不屈的外号。

宁城主愁容满面,毫无对策,便向自己的义子讨教:“你以为现下该如何是好?”

薛进仿佛一心为宁繁金着想:“恕薛进说句不入耳的话,二少爷虽不比谢燕平才华斐然,但论起吃喝玩乐,无人能及他,只要我们寸步不离的跟在楚小姐身旁,见机行事,未必会输给谢燕平。”

“那好,就这样办,你去告诉宁繁金!他若再敢出什么幺蛾子!我剥了他的皮!”

薛进领命退下,并将宁城主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达给宁繁金。

“就算剥了我的皮!我也不去!”宁繁金随手摔了茶盏,气得头顶直冒烟。

一日的工夫,宁死不屈这个外号就传遍了沂都府,他今早出门闲逛,那些仆婢都瞄着他偷笑,宁繁金是做过不少蠢事,可这么丢人还是头一回,让他去讨好楚熹,他宁愿死了!

薛进在宁繁金这,是另一套说法:“楚三小姐摆明了更中意谢燕平,你跟去无非是走个过场,待她心意明确,便会退还赠礼,那时城主若责问起来,也与你不相干,反之,你若不去,城主定会为难,保不齐回了西丘就让你同那阜康城主之女定亲。”

阜康城主之女,名彩莲,年十五,体重不详,衣裳大抵能装下三个宁扶林,对宁繁金倾慕许久,扬言非他不嫁。

宁繁金想到那彩莲,脑仁都生疼:“去,这就去。”

楚熹和谢燕平约好,巳正时分在沂都府偏门相见,她故意来迟一步,巳时三刻才到偏门。

真是,好生热闹。

跟小学生组团郊游似的。

“你们……”

谢燕平笑着解释:“繁金和薛进初来沂都,也想四处游玩一番。”

楚熹又看向双生子:“那你们呢?”

双生子不言语,仍是谢燕平代答:“我们人生地不熟,总要东道主陪同。”

这场面才旁人眼里或许是“灰姑娘”和“f5”,可到底怎么回事楚熹心里门清,她有心一鼓作气把闲杂人等都轰走,然而视线与薛进交接的刹那,昨晚那些模糊的片段再度涌现出来,

指尖淤痕犹在,荒唐行径无可否认。

没有最羞耻,只有更羞耻。

楚熹飞快的眨了几下眼睫,转身钻进马车里。

今日微雨,久久不晴,因此谢燕平等人并未骑马,皆乘了马车。

双生子共乘一辆,薛进宁繁金共乘一辆,谢燕平与楚熹分别独占一辆,在众多随从的簇拥下,四辆马车声势浩大的上了街。

目的地是万朝河旁的万朝寺。

这万朝寺也绝非乌清池旁的道观可比拟,在寸土寸金的沂都城里,光是占地面积就有两百多亩,寺庙里供奉着金尊大佛,送子观音,还有一个小小的,据说极为灵验的月老庙,最令人称奇的是月老庙前有一片桃花林,花期远比别处的桃花生生多出半月有余。

这时节正值桃花盛开,许多未婚男女都来此算姻缘,赏桃花,而已有婚配的,便会在桃树上栓一条红绸,以求夫妻和睦。

车轮停转,楚熹撩起帘子向外看去,只见丝雨如纱,云雾朦胧,浸润着那雄伟巍峨的佛寺,朱瓦灰墙,绿柳成荫,白石阶梯仿佛一眼望不到尽头。

楚熹下了马车,没等理好裙衫,忽听百姓当中传来一阵女子的惊呼,回过头,是那五位极有招蜂引蝶资本的公子。

毕竟是老爹在南六州精挑细选出来的美男子,于不知情者而言,“f5”的冲击力不容小觑。

楚熹不得不承认,她作为女性的虚荣心在此刻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满足。

但只有,那么一刻。

“真搞不明白你,下着雨为何非要跑出来闲逛。”宁繁金一边抱怨,一边撑开伞。好一朵经不起风吹雨打的娇花。

“让你跟来就很不错了,你还多嘴多舌。”

“你说谁多嘴多舌!”

“说你!宁死不屈!”

“你你你!”

宁繁金当真愚钝,连吵架都斗不上两个回合,就会“你说谁”“你你你”,吵赢他实在没有半点成就感,楚熹翻了个白眼,对谢燕平道:“咱们到里面去。”

谢燕平微笑着颔首,随她一起走进万朝寺。

宁繁金狠狠瞪着两人的背影:“什么人啊!彩莲都比她强百倍!”

薛进淡淡道:“你若觉得彩莲好,大可以回去娶彩莲。”

宁繁金想到彩莲庞大的身躯,到底怜惜自己,气恼恼的跟了上去。

来万朝寺,理应先在佛前上香许愿。

楚熹很阔绰的捐了二十两香油钱,找小和尚领了三根大香,跪在蒲团之上,非常虔诚的磕了三磕头。

第一次见她这么正经,陆游忍不住问:“你许了什么愿。”

楚熹也问:“说出来还能灵验吗?”

“拜佛要焚香沐浴,斋戒十日,你又没斋戒,能灵验才怪了。”

楚熹是无肉不欢的主,压根也不信佛,一听陆游这话,干干脆脆的站起身:“你不早说,浪费我二十两银子,还白磕了三个头。”

谢燕平轻声道:“心诚则灵。”

和情商高的男人相处确实舒服。

楚熹不由朝他笑:“燕平公子不许个愿吗?”

“我并无心愿。”

“那你可以许和我一样的心愿,人多力量大,说不准就灵验了。”

“楚小姐有何心愿?”

楚熹勾勾手指,示意他附耳过来,谢燕平扬起嘴角,背着手俯身,语调柔柔道:“你说吧。”

楚熹本意只是不想让陆游听见,可叫他这么一笑,气氛骤然暧昧起来,连薛进的眼神都变了。

薛进瞳仁黑的透亮,眼白也白的纯粹,可生气的时候总会漫上血丝,浓浓的积在眼角,显现出些许的狠厉。

吓唬谁呢。

楚熹咬了下唇,故意凑近谢燕平,说出自己的心愿。

谢燕平不由笑出声,直起腰道:“楚小姐心愿太大,二十两银子恐怕不够。”

“你不说心诚则灵吗,我心可是很诚的。”

“的确。”

谢燕平真的跪下来替楚熹许了愿,神情比楚熹还要虔诚。

陆游更好奇了,简直是抓心挠肝的好奇,可碍于面子没有再问。

从佛堂里出来,众人直奔桃花林。

那浓浓密密的桃花宛若云霞,娇嫩的花骨朵含在如铁般的乌枝里,祈求夫妻和睦的红绸挂满枝头,待清风袭来,花瓣纷纷,甜香阵阵,当真是如梦似幻。

绝佳的约会圣地。

合该两个人并肩而行。

楚熹看看双生子,又看看宁繁金和薛进,意思不言而喻。

双生子和宁繁金原就是被迫来的,楚熹嫌他们碍眼,他们岂能厚着脸皮跟在楚熹屁股后面。

但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似乎……也不大好看。

楚熹很知趣的给他们找了个台阶:“我要去月老庙算姻缘,不好叫你们知道,你们可别跟来啊。”说完,自己朝着月老庙走去。

谢燕平虽明白她的用意,但不好立时跟上去,便站在原地与众人闲谈。

陆游这时才问:“她刚刚究竟让你许了什么愿?”

提起那心愿,谢燕平又忍不住笑了。

这下连陆深和宁繁金都不禁感到好奇,盯着谢燕平看。

谢燕平无奈的摇摇头道:“楚小姐……愿天下太平。”

陆游一愣:“二十两银子倒是真少了,亏她还那般肉疼。”

谢燕平看向月老庙的方向,道:“这寺里闲杂人等众多,楚小姐独自一人着实不妥,我且去寻她。”

假惺惺。

双生子在心中腹诽了一句,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而宁繁金呢,素来喜爱美景美人,这桃花林里不少模样标致的少女,他很乐意四处转转,怕薛进拿彩莲吓唬他,借机把薛进也给甩掉了。

谢燕平踏着落在湿润黄土中层层叠叠的桃花瓣,一路走到月老庙前,本想在此等候楚熹,却叫人轻拍了一下肩膀。

转过身,竟是楚熹。

她身着一袭黄杉,白纱坠地,仿佛融在了这春日桃林中。

“楚小姐不是说要去月老庙算姻缘?”

“我才不算什么姻缘,我的姻缘不能由天定,该由我自己定。”

“楚小姐总是这般语出惊人。”

“语出惊人?可我看你好像并未起波澜。”

雨丝不知何时化作了雨珠,一颗颗打在桃花上,令那纤弱的花瓣离了枝,又随着风四处飘散,有几片孤苦伶仃的正巧落在楚熹的肩上。

谢燕平下意识地伸出手,将那些花瓣轻轻扫开:“习惯使然,我其实也想学楚小姐这般恣意。”

楚熹微怔,忽然想到薛进也曾有同样的举动。

只是那时她身上是花生壳。

雨愈发大了,噼里啪啦的砸在油纸伞上,楚熹举着伞的那只手有些辛苦,便对谢燕平道:“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好。”

这附近能避雨的地方不多,唯有一处风雨长廊,很不巧的在此遇见薛进。

一个是牵扯不清的前任,一个是八九不离十的准现任,楚熹或多或少有点尴尬。想支走薛进,看着他舔了舔唇说:“我口渴。”

薛进不为所动,还将手伸出廊外,接了一捧雨水。

“你……”

“月老庙应当是备了茶的。”谢燕平朝楚熹无声的笑笑:“我去取来,楚小姐稍等片刻。”

“还是算了,等雨小些我们一起去。”

“没关系。”

谢燕平说完,撑开油纸伞走进雨幕中。

楚熹望着他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方才扭过头道:“你能不能有点眼力价?”

薛进乌黑的发丝上蒙着一层水雾,周遭萦绕着一团寒气,他冷冷的盯着楚熹,缓缓逼近。

楚熹往后退了一步,分明是怕了,嘴上还不服软:“你干嘛!”

薛进一把攥住她的手臂,将人扯到怀里:“你别太过份。”

“我,我怎么过份了?”楚熹在他怀里,反而不怕了,只仰着头道:“过份的是你,你要清楚自己的地位。”

“楚熹!”

“怎样!快放开我!要让谢燕平看见了我就说你非礼我!”

“非礼你?”

薛进低下头,欲吻她的唇。

准现任去替她取水,她在这和前任抱在一块。

怎么看都像是偷情啊!

楚熹忙从他的桎梏中挣出双手,严严实实地捂住脸:“你是不是发疯了!”

冰凉的唇蜻蜓点水般落在手背上,楚熹的身体不自觉轻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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