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牵扯不清了。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被细心擦干净从腿缝处留下的白色黏浊液，被认真的整理好衣服后，苏曼下意识抬眼看向赵寒冬。
这个男人真的是，真的是复杂的难以形容。
处处护着她，每一方面又像极了陈昔。
原先的那些偏见在苏爸说的话语后一点点开始改变。
他真的像极了陈昔，不在乎的样子，固执的样子，努力的样子，护着他的样子。
她是不是可以把心中的思念寄托在他身上一些？
比如，把他当做陈昔？
史密斯的事件婉转的告诉了她，每个人都会因为意外而死去。报仇尤其会，而且之前已经牺牲掉了一个陈昔，就算再报仇也不会换不回陈昔。
她不愿意让父母和澄灵陷入困境，也不想像史密斯那样枉顾人命，把一块橡皮当做传家宝一样传承下去。
牺牲别人成全自己，她做不到。
此刻的她，突然软化了报仇的念头。
苏曼坐在椅子上看着赵寒冬收拾之前的凌乱，忍不住问道，“喂，你之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赵寒冬手下一顿，扔掉手里脏兮兮的纸巾，疑惑看来。
苏曼歪着脑袋认真看向他，“你说你会陪我寿终正寝，你是认真的吗？”
赵寒冬迟疑的点了点头，随后露出一个欠揍的笑容，“我的玩具，你终于想通了。”
他转身坐在刚收拾完的沙发上，勾起腿托着下巴得意的笑着，“既然想通了的话，你现在就想想晚上如何来取悦我，我给你三十秒时间。”
瞬间，刚才涌起的旖旎全部消失不见。
她到底是着了什么魔才会觉得这家伙像极了陈昔？
哪里像了？
噢。这番欠揍的模样倒是挺像。
苏曼垂下眼，闷闷道，“当我没说。”
赵寒冬不高兴了，用着不容拒绝的口气道，“不管你说没说，本君都收到了。小玩具，本君很高兴你能认清现实，阳间几十年本君还是耗得起的，不过你，要想稳住自己的地位，还是得生个子嗣出来的好。啧，本君就奇怪了，赏了你那么多jing液，居然一个都没怀上，回了海市还是去医院看看的好，我就想知道究竟是我这具肉身不行还是你的。”
苏曼低头玩手机，就是不理他。
本君个毛线啊！当自己是太上皇啊！
叩叩。
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赵寒冬先一步走出去开了门，见是杰斯卡警官，转头喊着苏曼道，“曼曼，调查案件去了。”
苏曼一点都不想理赵寒冬，磨蹭磨蹭的站起，见他三步当两步大步走来，单手把她扣在怀中，用着无奈的口气道，“才刚认清位置，就要求抱抱撒娇，本君真是拿你没办法。”
嗷！
苏曼心中咆哮过一万头草泥马。
有本事说人话！
杰斯卡干咳一声，似懂了所有后，一句话都不说带头走路，来到一间审讯时后，关上门，主动给小两口一些私人空间。
苏曼满脸黑线。
大哥，审讯啊！不是应该多站几个警察才会显得威武嘛。
不过这审讯的对象人呢？
噢。找到一遍，才在床下找到那个缩起来的人影。
三天时间，直接把一个帅气小哥颓变成一中年流浪汉。
见到来人，他先是浑身一缩，紧接着就如同恶鬼般从床下爬起，声声泣血道，“求你，给我药、给我药，我什么都招，真的，只要给我药，我什么都招。”
苏曼站在赵寒冬身后，简单说了后，跟着帅气小哥讨价还价道，“你先招。”
被毒瘾支配的帅气小哥根本什么都不想，直接招了。
他说他是因为缺钱才进入一家俱乐部的，那是种专门供富婆玩乐的俱乐部，他们这行说的好点听可以叫做男公关，说的难听点就是鸭子，供男女泄yu操练。
操练这行不是长久之计，很快，他钱还没赚到，就被操练的体虚，心中万分排斥不想继续干，事情就是那么巧，在小哥看来，接下来就像是生命中砸下一道奇迹的曙光。一个曾经的恩客让他做接头工作，佣金按人头算，只要一个月接够十个，就抵得上以前他一个月的劳力。而他一个月往往能接一百个，这白来的钱币就像是梦境般砸进他的生活。
他只知道他接手的全是漂亮女孩子，从各种地点接到酒店邮轮或是仓库。因为职业的敏感，他知道这些都是卖yin女。
其实知道与不知道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多大关系，他要做的就是一批批的送，一批批的接，然后收到一笔笔报酬不菲的佣金。
“真的，我只联系那些人而已，电话什么的都是别人给的。那些女孩坐上我的车后都会被带上蒙眼巾和面具，她们都知道自己是要去干什么的。求求你，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给我药好不好。”
小哥哭爹挠肺的喊着，如恶鬼般爬向苏曼，苏曼心内一惊，推了推眼前站着不动的赵寒冬。
赵寒冬听完所有的翻译后，冷清道，“他的接头人是谁？”
小哥顿了顿，得不到毒品不耐烦的吼道，“我不知道他长的什么样子，为了避免麻烦我们见面都会戴面具，而且我们的联系电话都是被人安排好的，每次都会通知我去不同的地方取作案信息，完成任务后，也要遵守规矩把东西消毁，你们想要证据？不会有证据的！药呢，我的药呢！难道你们是骗我的？”
小哥如同换了个人，狰狞的朝赵寒冬扑去。
赵寒冬单腿一伸，直接把他踢到在床。他的口中念出两个蹩脚的英文，“fallenangel！”
小哥猛然一震，浑浊的眼愣愣的看向赵寒冬，“你知道fallenangel？哈哈哈！”
他如同失心疯般疯狂笑起，又悲又呛，如同恶鬼上身。
“那就是个地狱般的恐怖地方，每个人进去了，不被榨出一层肉，是绝对不会轻松走出！”他湛蓝色的眼眸直直的看向赵寒冬，疯狂的话语从口中无情吐露，“你信吗？他们说那个地方，有鬼啊！”
苏曼无语的看了眼鬼头头。
鬼头头赵寒冬面色清冷，威严十足的看向他。
不懂沟通不要紧，气势还在最要紧。
一个气势如虹，一个软瘫如泥，分秒就见高下。
赵寒冬清冷道，“哪种鬼？”
许是被气势所压，小哥一缩后，直言道，“一种能迷惑人的鬼，凡是进去的话，你身上的钱，你的身体，都将是酒吧里最有用的交易品。”
“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领了钱后，从来没有完整的从里面拿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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