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冬从未料想过人类造谣胡诌的手段,已经进化到了如此登峰造极的地步。
看着眼前一圈穿警服的中年人严肃的判定婚姻无效,并把他降级处分。苦口婆心说,为了挽回声誉,上上策就是娶曹媛为妻。因为在他被教育期间,曹媛一直等在外面,一直在帮他求情、帮他找人。人言可畏,事实为证,两人现在说没关系,旁人还真没有信的。
呵。他赵寒冬,何时这么狼狈过。想来想去,也只有这次遇见苏曼。
他不禁再次反省,是昨天‘惩罚’过头了,所以才会引来这种报复的?
呵。左右不过是个玩具罢了,却如此的,内心不甘。真以为他就会如此放手?
之前地府里送上门的那些玩具,他都没有要。来到人间唯一要了这一个,不仅麻烦至极还死不愿意,威逼利诱过后,给他的却是这个结果。
他挑了挑眉,看着眼前滔滔不绝还在灌着鸡汤的一群人类,正了正身子,严肃道,“需要我停职几天做深刻反省吗?”
“额”冷凝的问话,把所有审判官都噎了个不轻,这番气度与做派,好似犯事的不是他,而是面前四个审判官。
“小赵啊,对于你的侦办能力,我们是非常肯定的,但你做出来的这种事情,实在有伤风化。想不想休息得看你自己。我建议呢,你先回去休息几天,好好想想清楚。”
赵寒冬嚯的站起,标准的行了个军礼后转身离去。
他没有家,平时吃住都在警局,降职后,办公室肯定回不去了,他便把所有东西收进一个小包、把钥匙交给一个娃娃脸警察让他开到苏曼楼底下还给她。
他现在很生气,暂时还是别见面的好。他怕见面后会恨不得掐死她!随便挑了个孤寡鬼,寻着他说的方向,准备暂时住进他家。只是走出警局的时候,曹媛正堵在大门口,泪眼婆娑的在看到他。
她哭的楚楚可怜,泪眼欲断不断惹人心疼,但此刻,赵寒冬只觉得心烦。
“赵大哥,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对不起对不起。”
娇嗔可怜的话语从她嘴中吐出,赵寒冬未理会穿行走过,而她却跟个小尾巴般黏在身后。
“赵大哥,那视频不是我发出去的,全都是误会,我都解释了,可是没有人肯听我说,赵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会演变成这样,你被降职了,对不起,呜,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赵寒冬的步子很大,曹媛可怜兮兮的用小跑才能跟上。
“赵大哥,可是这件事情换个角度想还是件好事啊,你看,你的计划提前的。”
两人步入一巷子口,待曹媛转身跟进时,眼前拎着运动包的男人已经消失无踪影了。
不见了、真的不见了!
曹媛快速擦掉影响视线的泪水,空荡的巷子口毫无人影。
被收拾的很干净的阁楼上,赵寒冬一脸冷凝的看着底下繁华灯火。
夜已深,他却丝毫没有睡意。
冰魄寒鸦甩着莹蓝光束飞至到他肩头,为他镀上一层蓝色冷光。
寒风袭来,瑟瑟发抖。
他单腿跨在横栏之上,神情中有着说不出的落寞。
社会发展的太快,早已缺失了应有的单纯。
他更加不解他来人间的目的,只是单纯的完成任务,还是为了体验?体验这狡猾人类带给他的经验?
冷风加剧,吹得冰魄寒鸦皮毛乱飞,它转了个身体背对,酸爽吐槽,“人间里风的味道比地府的要复杂很多。”
他身形一晃,阁楼上徒留一阵蓝光。
复杂的何止是风的味道,还有人心。
冰魄寒鸦惶恐飞起,呀呀叫唤,“主人,我还没恭喜你乔迁新居呢。咦,呀!又去找虐啦!”
苏曼的感冒很严重,医生建议她最好住院三天。
迷迷糊糊期间,她感觉窗户被拉开,一阵冷风肆虐的吹了进来。
她睁开眼,看到有人关了关子,正朝她走来。
苏曼慌忙撑起身体想拉开灯,迟缓的动作轻易被冰冷的男人制止。
被子被掀开,一阵冷气窜入被窝,男人霸道的挤开苏曼,搂着她的腰一起睡下。
苏曼浑身僵硬,高烧带给她的炙热正在快速冷却,张开嘴只发出嘶哑的响声,一瞬间她感觉脑袋更晕了。
赵寒冬闻言,捏了捏她的浑圆轻嗤不屑道,“怎么?想报警喊非礼?这间病房没有摄像头也没有第三者,在警察赶来之前,我有足够的时间可以逃跑。”
他扯开被苏曼传染的滚烫的病号服,冰冷的手掌贴着温软的小腹不断上移下窜,挑逗意味十足的吻着她的脖颈。
苏曼被冷的不断往后缩,她艰难的摇了摇头,嘶哑的声音缓缓道,“我不会,你想做什么我都愿意配合,我只是希望你别伤害我身边的人。”
赵寒冬挑了挑眉,压着她的脑袋往身下靠。
苏曼明白了。
尽心尽力的服侍过一次后,又被他翻来覆去的狠狠疼爱。
“你答应我了,不能对他们下手!”
被玩具如此镇重拜托,赵寒冬更加烦躁。她乖顺,她尽力配合,为的不是自己,全是朋友!早上那股恨不得掐死她的念头再次蹿起。
“苏曼,在你眼里,我到底是怎么的一个人?”
苏曼一愣,宠爱过后的脸庞带着粉色滋润,她眼神迷离,双唇微张,看的赵寒冬心猿意马。
听着这个问题时,脑子一时处于空荡阶段。她慌忙反问,填补这个失态,“那在你眼中,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玩具。”毫不留情的回答在苏曼意料之中。苏曼恭敬的回道,“尊敬的小阎王大人。”
有时候,距离只是一条细小缝隙,但它往往会因为一句话,断裂成为跨越不去的银河。
赵寒冬觉得她这个回答很受用,但隐隐的觉得有那么些不对。
“怎么形容?”
“能力超凡的小阎王大人。”
“举世无双所向无敌的小阎王大人。”
赵寒冬满意了,细心的给她撵好被子,揽着她的腰看着她的睡颜,心中一片柔软。
“今天你之所以躺在医院,不过是因为你昨日敷衍我、并且跟陌生男子在一起的惩罚。你可知道?”
苏曼眼眸微垂,不想与之计较,“我知道了。”
“以后别再忤逆我了,听到没?”
“我知道了。”
其实离不离婚,对于赵寒冬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差别。
他行动鬼魅,想玩苏曼这个玩具的时候,依旧可以玩的舒畅。
结婚证,只是单方面对苏曼的保护,失去了这层法律保护,最后损失,谁都说不清。
但苏曼却觉得其实没有结婚证比较好。
最起码,明面上她还是单身,同陈昔一样,是单纯的一个人。
北风呼啸,吹得窗户砰砰作响。
小公寓内,煜阳开心的同澄灵喝酒。
喝好了的煜阳拿出一张a4纸推给澄灵,“兄弟,这是我家给的聘礼,你还要什么,尽管往里面加。”
澄灵放下啤酒罐,草草扫了纸面上的内容一眼,“你说真的?”
“真,比真金还真。只要你以后在我家公司上班,一切都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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