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听门回去之后，江素素和白宁远还在办公室聊了许久，两人之间的气氛略显怪异。
白宁远冷着一张脸从公司门口出去，先前的拦住他的前台小姐许是听见了什么风声，见着他的时候头恨不得埋到地上去了。
倘若她要是知道白宁远的真实身份，借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拦截啊。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前台小姐低着头默默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心理面不断的祈祷白宁远能够忘了刚才的事。
兴许白宁远是真的没有心情去跟这样的一个前台小职员计较，更或许这个人人压根就没有存在过他的记忆当中。
从某一方面来说，这个小职员还算是恪守职业了。
江素素整个人瘫倒在办公室内，这感觉，比自己跟客户吃饭谈合作案还要累。
“不作不死啊！”
对于苏锦和白宁远，她似乎只能够给这样的一个评价。
这两人都是闷葫芦，有事情宁可憋死在心里面也不愿意吐露半分，特别是白宁远，简直是憋死了也憋不出半个字来。
两个人连基本的沟通都做不到，江素素现在也开始有些怀疑，到底两人是不是真的合适。
江素素单手撑着下巴点了点头，眼中带着肯定的神情。
“看来是得好好的谈谈。”
这两个人要是不在一起是真的可惜了。
凯特目送着白宁远出门，心里可算是松了一口气，估摸着事情有些不对劲，难不成又是宫久久那个女人撺掇他来找素素要啥来了？
光看那个女人的眼神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行，我得去提醒提醒素素！”
咱家素素那么善良可爱，刀子嘴豆腐心，别一时又卖给他人情真是不分场合大小了。
想到这一点，凯特快步的往江素素的办公室走去。
江素素靠在真皮椅子上有些头疼，腿踢了一脚面前的办公桌，椅子往后滑了一下，心里有些烦躁，又往前滑了几下，一双手拍在办公桌上，面上带着几分崩溃的神情。
“素素啊！”
凯特正好推门进来，看见江素素这副样子，惊呆的站在门口，嘴都合不拢了，赶紧上前几步。
“你这是怎么了？他找你干嘛来了？”
怎么他前脚刚出公司你就这副表情？
这句话凯特没有问出口，他知道，就算是问了，依照江素素的个性，也不一定会说实话。
果然，江素素瘫倒在办公椅上，丝毫没有任何的形象可言，对着凯特挥了挥手，面上露出几分疲惫的神情。
“哎……”
双手用力的放在椅子的把手上，用力的将身子撑了起来，甩了甩头让脑袋尽可能的清醒一些。
“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情绪不高。
她要是说有点什么凯特可能还放心一点，这一句没事，让凯特更加的不放心了，从旁边拉扯过来一把椅子，坐在她的面前，表情有些严肃，仿佛他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素素啊，我可跟你说，那个什么宫久久，一看就不是什么正派人，现在咱们还是离白氏集团远一点，再说了，咱们在国外不是联系到了新的合作伙伴了吗？这是个好机会啊！”
凯特右手手肘放在江素素的办公桌上，手指放在鼻翼下面，语气有些深沉。
这可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些可以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自打巴掌了。
江素素却显得有些犹豫，伸手将前额的碎发随意往后一抚，神情带着几分消沉，声音也有些微弱。
“我知道了……跟那边的饭局约的怎么样了？”
已经好几天没有见着慕擎了，在这样下去，保不准哪一天江素素会忍不住做出点什么事情来。
从她听说苏锦住进了慕家开始，这家伙，就老躲着自己，你有一千个理由约他出来吃饭，他有一万个理由回拒你的要求。
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额……”
凯特换了个姿势，翘起了二郎腿，啧了啧舌，低着头似乎在考虑该怎么说这件事情，随后却无力的摇了摇头。
“这个……慕擎那边那么大一个公司，多少有些忙，再等等吧……”
这几天只要是从公司打出去的电话，慕氏集团那么多的人手，就是没人接，要是私人电话打出去，他们就告诉你，私事等到下班以后……
下班以后……
这冠冕堂皇的借口，硬是让人无法反驳，想想，下班以后哪儿有人来理你？
再有几分傲气的，直接趾高气昂的回拒你，‘想要见我们总裁的人那么多，难不成每一个人我们都得预约时间？就算是每天见一个，那你们也得的等到明年去！’
人家都这么说了，凯特这张老脸也算是被打到天际去了。
“……”
江素素右手手肘撑在办公桌上，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点点头，心里也知道是这么个结果。
“告诉他，新一季的礼服图纸画出来了，这次主打婚纱款，问他有没有兴趣，购买版权。”
只要他想要和苏锦办一场完美无瑕的婚礼，婚纱从自己这里挑选，是最合适不过的。
他有多在乎苏锦这不需要自己去说，只要能够将人约出来见上一面，一件婚纱的版权能够算的上什么。
“这……”比起江素素的爽快，凯特显得略微有些犹豫，认真地看着她，低声呢喃道，“不好吧……”
就算是公司支撑最困难的时候，江素素也从未动过将卖版权的念头，现在为了一个慕擎，这样做……
真的值得吗？
“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就行了，顺便告诉晓悠，那套压轴的婚纱，停止打板。”
“什么？！”
看着江素素的淡定，凯特是真的一点也淡定不了了，就差没有拍桌而起了。
“你的意思是要将压轴婚纱版权卖给慕擎？”
凯特嘴都有些瓢了，本着还以为是那些普通的作品，这一卖版权就是压轴婚纱……
“素素啊，你知道这件事情要是让媒体知道了他们会怎么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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