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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酷书屋 > 穿越撞上呆萌汉傅南生唐依依 > ☆、拜堂
 
傅府坐落在城西的桂花胡同。

此时门前人头攒动, 眼看着花轿进了巷子口,震天动地的鞭炮声齐鸣, 掺杂着三两孩童的欢呼声,较之沈府热闹了许多。

射轿帘,跨火盆, 唐依依这才抱着花开富贵的琉璃宝瓶下了轿子。

唐依依隐隐觉得傅南生就站在她身旁,两人同执彩球绸带, 娶亲婆子引着两人行至厅堂。

二人在香案前跪下,叩首, 再叩首,三叩首!几番俯身叩拜, 待赞礼者唱毕, 这才拜完天地,送入洞房。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渐渐远去,耳边也幽静了许多, 似拐上几个弯,唐依依被扶进了新房。

只是她刚沾上床沿,唐依依还没来得及缓口气, 就突听喜婆子欢喜的高声唤道。

“新郎挑盖头喽!”

傅南生傻傻接过秤杆, 胸膛间扑通扑通的跳着, 他暗暗握了握手中的秤杆, 恍然不觉手心已出了一层薄汗。

正忐忑不安间,唐依依眼前骤亮,头顶的红盖头被挑开, 慌乱间,她羞涩的垂下了眼眸。

傅南生屏气凝神,只痴痴的凝视,女子长长的睫毛轻轻扇动,白嫩的脸蛋透着浅浅的薄粉,映入眼底的那一截颈项,如暖玉般莹莹发光,他悄然弯了唇角。

眼下傅南生在禁卫军中领了差事,全福太太是上峰张统领的夫人。

张夫人也是难掩惊艳,没料到新娘子竟这般绝色,只是看起来年岁小了点,瞧着真是温婉又乖顺,一时暗叹新郎好福气。

傅南生动也不动,眼睛也不眨一下,没想到内敛的新郎竟这般情不自禁,全福人不禁掩嘴轻笑。

张夫人假意咳了几声,傅南生这才如梦惊醒,只面红耳赤的手足无措,面色微窘。

“新人对饮合欢酒,举案齐眉到白头!”

喜婆子见惯不怪,喜眉笑眼的高唱着赞歌,全福人亲自端来一对青玉交颈鸳鸯酒盅。

唐依依面上娇羞,依言取过酒盅,指如青葱,傅南生看着唐依依,忽而想起她向来滴酒不沾,不知怎么就一时犯起憨劲,竟鬼使神差的脱口问出。

“依依不会饮酒!”

全福人一怔,喜婆子也傻眼了,没想到新郎竟会问出这番傻气的话,张太太只和气的笑了笑。

“杯中是特酿的凤酒,对小娘子身子有益,大人无需忧心!”

唐依依只羞得面如桃花,傅南生闻言,这才放心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入口甘甜醇香。

“一仰一合,大吉大利!”

两人对饮了合欢酒,喜婆子把杯子掷于床下,欢天喜地的贺喜,女子面色更红了几分。

喜婆子满口的吉祥话,全福人缴了两人各一缕发丝束于一处,意为结发夫妻,打了结塞到香包里,放到并排的鸳鸯枕下压好。

直到此时,唐依依才看清身旁的男子,他一身大红杭稠直缀,从未见过他穿的如此鲜艳,人也显的异常精神,黑眸如繁星闪亮,还有那不容忽略的满脸喜色。

“新郎该去宴席了!”

礼毕良久,喜婆子忍不住出声提醒,只见男人和新娘并排坐着,傅南生只一眨不眨的望向新娘子,恍然不觉。

唐依依脸上一阵火辣辣,她轻轻拉了拉傅南生的袖口,全福人见了也掩饰不住的笑意。

“……傅大人,礼成了!”

男人这才惊闻,猛然闹了个大红脸,抬脚便往外走,走到半道又蓦地顿住脚步。

“……你饿了吗?”

傅南生回头看向唐依依,全福人暗叹,果真英雄难过美人关,如此清冷的男儿竟也会化为绕指柔。

唐依依根本不敢去看新房里的几人,她又急又恼的瞪了他一眼,傅南生这才终于恋恋不舍的出了新房。

满院子的人,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新郎官现身,周飞心底暗暗着急,他找来小厮一番嘱咐,可转念想到如今府上已有女眷,到底只能作罢了。

待他终于得了空,周飞悄悄从厅堂里退了出来,急匆匆的往后院去,人还没行至垂花门,远远见到庑廊下的傅南生,他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众人之中,方浩“唰”的打开折扇,很是风流倜傥,他斜睨了身旁的人,慢悠悠道,“一个禁卫军娶妻,你何时也这般上心了?”

周围觥筹交错的尽是些粗人莽士,方浩暗叹,有这功夫,倒不如去烟雨楼喝喝闲酒,听听小曲儿舒心。

常煜柏脸色不郁,方浩心下一沉,丝毫不知收敛,“本少爷竟不知,你与他何时有了交情?”

常煜柏似若未闻,他放下手中酒盅,想起前一刻那抹熟悉的身影,往日饮起来甘甜似蜜,今日入口竟苦涩难当。

她早间起的太早,她一直恍恍惚惚,直到此刻,唐依依还有几分不真切的感觉。

待新郎出了新房后,喜婆子也收拾了秤杆、喜杯等杂物,随全福人出了新房,终于四下无人,唐依依忍不住暗暗松了口气。

左右无事,唐依依趁机细细打量起新房来,通透的雕花窗棂上贴着大红的喜字,勾挂起的围幔也是红纱,黄花梨架子床上铺着一床鸳鸯戏水锦被。

女子目光所及之处,到处洒落着花生、红枣、莲子……

唐依依脑海里突然迸出前儿嬷嬷塞给她的压箱图,女子脸上一阵烧烫。

两世为人,唐依依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她不自然的移开视线,掩耳盗铃般忽略心底的慌乱。

墙面依稀能看出是新糊的,这里应该是正房的宴息室,唐依依放眼看过去,左手边是一间盥洗房,右侧有隔断,外间放了张长案,案上放了些笔墨纸砚,一旁放着楠木书柜,看来平日里他是在此处理公文。

唐依依并不知道,这是傅南生从泉城回来后,重新安置的,这些原本都在外院书房里,刚被他搬进了内室。

听闻门外有脚步声传来,唐依依赶忙坐正了身子。

“小姐!”

柳嬷嬷和秋儿笑眯眯的推门进屋。

“你们怎么来了?”

唐依依心下一喜,两人不在身边,她确实有些不习惯,满心愁闷!

“姑爷让我二人进屋服侍您,他只怕不知何时才能回房,让您先用了晚膳,梳洗了先歇歇!”

唐依依脑袋昏沉,听说可以梳洗了,赶忙让二人取下凤冠,扶她去了盥洗房。

傅南生本就不善交际,又是朝中新人,与朝中大臣交情不深,众人多是走个过场,早早就散了,常煜柏二人也未逗留,随着众人离去。

唯有边关曾出生入死的将士,死活赖着不肯走,这些人多豪爽粗狂,直嚷嚷着闹洞房,灌了傅南生喝了不少酒水,眼瞅着就快要二更天了,男人这才从前院脱身。

傅南生刚推开门,猛然间不知身在何处,心中莫名激荡。

唐依依本就忐忑,只听到了开门的声响,谁知半天不见人进屋,“难道喝醉了?”,唐依依心下嘀咕,走过去一看,傅南生竟愣在门口出神?

柳嬷嬷见姑爷回屋了,笑盈盈的领着秋儿矮身行了礼,出去时不忘细心的带上门。

闻着满室的酒气,唐依依迟疑着开口,“要不要让灶上做碗醒酒汤?”

满室通亮,红烛跳动,静谧而安好,女子换了件素绸暗纹宽袖中衣,头上插着簪环,竟还梳着白日里的发式。

她的声音总向来甜糯而又婉转,傅南生觉得再好听不过,他只忙不迭的摇头。

“不用了!”

傅南生见了鼻尖微蹙,生怕她不喜酒味,指了指净房,匆匆道,“我,我先去洗洗!”

“那……我叫小丫鬟进来服侍你!”

按理说,妻子伺候丈夫天经地义,可是想到那羞人的场面,唐依依脸皮发热,话到嘴边就变了。

傅南生脚步凌乱。

“……不,不用,我自个就行!”,男人转身钻进了盥洗房。

直到听到里间传来了水声,唐依依越发慌乱,他不在,刹那间,她脑海里竟闪过逃跑的念头,只是胡思乱想间,傅南生已经从盥洗房走了出来。

男人穿了件灰白暗纹的长袍,头发湿漉漉,可能是沾了水的缘故,眼睛分外幽深黑亮,行走间还夹带着微热的气息。

“我……我给你擦擦头发!”

唐依依定了定神,从榻上取了棉帕子,移步走了过去。

看着女子一步一步走近,傅南生微微失神,面前的女子,真的是他梦寐以求的人儿,这不是梦?

不同于男人的硬实炽热,女子身上带着股香甜软糯,傅南生呼吸一窒,腰腹紧绷。

唐依依只将将到了傅南生下巴处,女子微微仰着头,细细的擦着,傅南生凝神注视,微微垂下头,纱窗里的身影陡然交颈依偎。

女子的肌肤嫩白纤薄,似隐隐可见跳动的青色血管,香甜的气息包裹着他,压抑许久的想念和欲望排山倒海般袭来,傅南生情难自已。

“呀!”

唐依依只觉腰间一紧,手中的棉帕子滑落,不设防的就被傅南生一把拥入了怀中,腰间的双臂越箍越紧,热气扑面,心似要从嗓子眼跳出……

傅南生打横一把抱起她,快步走向了床榻,轻轻地把人置于床榻间。

大红的苏绣云纹锦被上青丝遍布,男人的呼吸越发急促了几分,瞬间,温热贴上了眉心,傅南生的唇烙下。

四目凝视,怦然情动,傅南生双眸染上了情愫,慢慢低下头,滚烫的双唇颤抖着覆上了鲜艳欲滴的樱唇,肌肤相帖,细微酥麻,二人心中止不住的悸动。

男人在她柔软的唇上慢慢摩挲,辗压吮吸着她的唇瓣,力度渐渐加大,呼吸越发粗重,他不禁张开嘴,似品尝美味佳肴,含住她的嘴唇不停啃舔。

男人求而不得般,情不自禁的想要更多,他越发心浮气躁,腰间覆着的臂膀也越收越紧,一掌牢牢桎梏住女子的纤细。

唐依依微微吃痛,忍不住惊呼,他的舌尖就这么不小心蹿进了她的口中,傅南生心神颤栗。

他像闯入了一片神秘乐园,舌尖划过上颚,追逐缠绕着她的香舌,辗转探索,越吻越深,唇舌一寸一寸的深入,似要把她生生吞进腹中。

男人的气息炙热,胸膛滚烫,浑身带着薄薄汗意,就这么翻身覆了过去,炽热的吻从唇上一路吻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洞房就这么拉灯摸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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