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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酷书屋 > 长公主的小驸马想和离[重生] > 第72章 第七十二章[六千一章]
 
“你说的倒好听。”姜苌黛抿了抿被亲的薄唇, 眼眸满是无奈的望着怀里的人,“此次新都计划实则事关士族大臣们根本利益,他们一定会绞尽心思阻扰工程, 再者还有先前陷害你入狱的宋远山, 就算你不怕危险, 可曾想过常氏和我?”

宜城离都城路程来回路程都要两个月有余,其间山险水路缭绕, 若是真有什么消息, 自己都不一定能够及时得知她的安危。

“可是如果害怕危险,难道黛姐姐真要我躲在府邸一辈子吗?”柳媚儿端正跪坐在软塌, 神情很是严肃的询问。

姜苌黛欲言又止的迎上探来的明亮眸子, 对于宋远山等党羽对柳媚儿的迫害, 只因着现在不是最好的处置时候,所以才选择让柳媚儿退避风头。

可一味的退避确实不是解决问题的法子。

“现下姜国需要稳定来对外,媚儿是在怨我不能替你报仇么?”姜苌黛同样很是自责, 现下外敌还未肃清,自己不能贸然对太子姜惠的朝臣大动干戈, 否则很容易引起动乱。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柳媚儿见黛姐姐神情哀伤的模样, 连带先前的坚定意志都没了, “我只是想一直躲着实在不是什么好法子,还不如先试着看看他们此回要如何从中陷害,只要抓准时机,兴许能够拿住他们的把柄。”

毕竟柳媚儿也担心如若自己一直躲在黛姐姐身后,兴许他们直接将矛头对向黛姐姐, 那反而更危险。

还不如自己先涉险吸引他们的注意,只要他们露出爪牙,到时再一并拿下他们栽赃陷害的铁证, 就算不能惩治他们,那也足以吓唬住他们不敢从中作乱。

姜苌戴见她小心解释的模样,心间少了些许情绪,探手轻抚她的面容,眉眼暗藏杀意道:“就算媚儿怨我那也是应该的,如若不是顾忌姜国大业,我定让宋远山那些人体会你当初那般受游街入狱的羞辱。”

柳媚儿微愣的望着黛姐姐,两颊微微发烫了起来低低道:“原来黛姐姐也看见了啊。”

那般没面子的游街居然被黛姐姐看了去,连带柳媚儿都觉得羞得紧。

毕竟柳媚儿也是读书为官的儒生,多少也会有些书生意气的脸皮薄。

“这也没什么的。”柳媚儿偏头贴近黛姐姐微凉的掌心,“听说以前还有老百姓扔臭鸡蛋的呢,至少我那回还算平安无事。”

姜苌黛见她还有心思安抚自己,眼眸更是酸涩的紧,薄唇微抿紧却未曾言语。

其实那回游街宋远山本来安排佯装老百姓的人准备臭鸡蛋等更能恶心人的东西。

只不过姜苌黛派暗卫将他们通通都抓了起来,这才免了柳媚儿更加狼狈的模样。

当然也是从那一回,姜苌黛确信宋远山在恶意针对柳媚儿。

“对了,黛姐姐一定要小心宋远山。”柳媚儿知道圣旨明日就会落到府邸,自然想着多叮嘱些事,“宋远山他可能私下养着不少人马呢。”

姜苌黛微挑眉道:“此事当真?”

柳媚儿犹豫的点头像应:“宋远山他好像也会些武功,可是他对外却从不显示出本领,所以我担心他会伤害黛姐姐。”

“你该先担心自己才是。”姜苌黛指腹替她揉着那一侧发红的耳垂,“不过我会小心的。”

如若宋远山身手了得,而身旁又养着一批悍兵人马,那这人应当就不是读书世家出身的宋远山。

又或者真正的宋远山已经死了。

当然这些还只是猜忌,姜苌黛需要时间去调查,自然也就没有告知柳媚儿。

次日午后圣旨送到驸马府,柳媚儿早早回府内准备离都城车马物件。

傍晚时仆人们都已打点整齐,柳媚儿光是整理常氏添置衣物就花费大半日时光。

晚间用饭三人安静的出奇,随后柳媚儿伺候常氏回院歇息,又听了一番叮咛嘱托。

待夜色渐深时,柳媚儿才出了常氏院落,只见黛姐姐停在廊道尽头,孤身只影的让人瞧着越是不舍。

“让黛姐姐久等了。”柳媚儿提起衣袍一角略微快步地过去。

姜苌黛偏身望着走近的人,探手牵住她的手道:“我这有几样东西给你。”

深秋夜间冷的紧,柳媚儿捂着黛姐姐微凉的手应:“娘亲已经将一年四季的衣物用具备齐,黛姐姐不必担心媚儿吃不饱穿不暖的。”

“我这几样东西虽然不能让媚儿吃饱穿暖,但是能够防身护命。”姜苌黛担心一路上会有人伺机谋害,自然想着替她多做打算。

柳媚儿见黛姐姐说的如此认真,心间也多了几分警惕问:“莫非黛姐姐是觉得宋远山会在路途就急不可迫的□□?”

姜苌黛牵着她入驸马府主屋内应:“宋远山或许不会明目张胆的谋害,可是难免会有些士族官员想要落井下石,毕竟山高皇帝远,难保不会出什么意外。”

只见那原本用来摆放诗书画卷的案桌上面摆放着两个匣子,长短大小皆不一。

“我派了一支部队随你出行宜城护卫,不过难免会有疏漏。”姜苌黛打开一处方形匣子,只见匣子里是一处金褐色软甲,烛光照亮处熠熠生辉,“这是护身软甲,寻常刀剑不入肉身,最是适合不会武功的你了。”

柳媚儿望着替自己披上软甲的黛姐姐心里暖的紧低低道:“有劳黛姐姐费心了。”

姜苌黛见她乖巧站立面前略带怨气念叨:“我若是能拦住你离都城,何必费这般心思?”

虽然柳媚儿昨日说的句句在理,可引蛇出洞这招实在过于危险了。

天高皇帝远,宜城周边又还没打点周全,这要是她一时有什么闪失,自己如何能受的住。

“黛姐姐莫太担忧了。”柳媚儿也说不出旁的话来,只得无力的安慰。

姜苌黛见她仍旧没有退却的心思,心间虽然担忧可又不得不赞赏她的勇气可嘉,指腹捏住她的脸蛋叮嘱:“这身软甲还算合身,你出行务必一直穿戴,就算夜间也不能脱下,知道吗?”

柳媚儿只觉得自己的脸蛋都快被常氏和黛姐姐给捏肿了。

“知道了。”

姜苌黛舍不得的松开手,随即打开另一侧匣子取出一处袖弩,将系扣打开而后系在她的左手臂。

这过于轻巧的装置引的柳媚儿好奇注目询问:“这是弩吗?”

“嗯,此袖弩方便携带隐藏,可发六支精钢制弓箭,若是你能巧妙使用,关键时候必定能够保住性命。”姜苌黛松开停在系带的手,而后绕至柳媚儿身后,抬手握住她的左手臂,整个人贴着她的后背,薄唇附在耳侧,“我来教你用它。”

柳媚儿挺直身背只觉得耳朵有些痒的紧,左手臂对准书柜那出的木隔间,黛姐姐探手握住自己的右手将指腹搭在左手臂袖弩的按扭处。

“这种袖弩比平时用的弓箭射程小,不过也够杀害抵近你身侧的歹人了。”

这耳旁的清冷声音钻进柳媚儿耳朵里撩人的很,柳媚儿抿紧樱唇脸红的应:“嗯。”

“它的使用方法跟弓箭差不多,你只要按下这处,便可射出短箭支。”姜苌黛指腹压着她的指腹按住那袖弩开关处。

从指腹传来的反馈力道,柳媚儿才感知到那断箭悄无声息的射出去了。

而书柜夹间则立着一支断箭,柳媚儿惊叹道:“它的速度可真快。”

姜苌黛从她身后抬手臂搂住轻笑道:“本来就是设计为趁人不防偷袭用的暗器,不过给媚儿用倒是成了合适的防身武器。”

柳媚儿偏头问:“这个也要睡觉都不能离身吗?”

“当然,它有防止机关勿设的装置,而且就算进了水也没关系的。”

“真厉害。”柳媚儿满心认真的打量左手臂的袖弩。

姜苌黛见她看的如此认真,指腹挑起她的下颌亲了下樱唇道:“不过今夜还是要取下来的。”

柳媚儿眼眸亮晶晶的显露羞怯低低应:“嗯。”

屋内灯盏摇曳时,纱帐垂落至地面,遮掩其间曼妙身姿。

因着今年政务繁忙,姜苌黛都记不得多久没跟媚儿亲热了。

原本秋日夜间更深露重尤为寒冷,可暖帐内却春意盎然,两人衣裳皱巴巴退砌在角落,只余些低吟浅唱委婉流露。

待天蒙蒙亮时,秋日清早雾气腾腾,驸马府的丫鬟们陆续的清扫庭院。

而主屋院内的宫人们也仍旧在外间候着,好似内里仍旧没有半点动静。

红帐内透出单薄身段微微浮现曼妙身姿,一双纤纤素手撩开纱帐。

姜苌黛抬手拿起单薄里衣兀自系着衣带,屋内仍旧有些暗。

柳媚儿抬手揉了揉眼望着榻上的黛姐姐迷糊的唤:“这么早就天亮了么?”

“再不醒,你就不要去宜城。”姜苌黛探手撩开落在身侧的长发,微微倾身而近,指腹捏住她的鼻头念叨。

“唔,醒、马上就醒了。”柳媚儿睁开时,唇间落下轻柔的吻。

姜苌黛掌心撑在她身侧,俯视睡眼惺忪的人儿叮嘱:“此回也不知你还能不能回都城过年,你记得每月与我写信汇报日常进程,记住了吗?”

柳媚儿眼眸恢复精神连连应:“记住了。”

“我的身份也不便送你离城,你凡事自己多小心些。”姜苌黛指腹撩开遮住她的被褥,视线落在那些红梅印迹。

“不好看的。”柳媚儿害羞的默默扯住被褥遮住自己细声说。

姜苌黛默默望着她应:“若是不好看,那你怎么还落在我这处也有?”

柳媚儿视线落在黛姐姐衣领间,只见白皙肌肤隐隐透出些印迹低声道:“对不起,昨夜不小心给忘了。”

“算了。”姜苌黛见她的唇都有些泛肿,自然也知道昨夜自己待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离别在即,无论多少言语亲昵,总是伤感的紧。

待两人出来,宫人们陆续入内伺候。

常氏三人一同用饭,柳媚儿眼巴巴望着因为要上早朝而提前离府的黛姐姐。

等到身影消失堂内,那马车哒哒地声响都听不见时,柳媚儿才收回目光。

“你啊,若是舍不得,何苦非要揽那苦差事?”常氏吃着粥同样是舍不得自家孩子离开身侧。

柳媚儿抿了抿唇低低道:“媚儿不孝,娘亲生气是应该的。”

常氏见自家孩子任劳任怨,也说不得重话,只好应:“算了,你还是多吃些再出发吧。”

待修建队伍浩浩荡荡自工部出都城时,王宫内的早朝一如往常召开政务。

大臣们见长公主丝毫没有半分在意那离城的驸马,心间不由得猜想或许这两人也就是表面夫妻罢了。

早朝结束后,殿内翻阅文书的太子姜惠看了看那一侧的姑姑,其实本来想过送送自己那位小姑父,可没想到却被姑姑拒绝了。

一时之间就连太子姜惠都不由得猜想小姑父跟自己姑姑不合的传闻或许是真的。

否则两人成婚多年,怎么都不见有个孩子呢。

傍晚姜苌黛一如既往的回府,待见到常氏身旁空落落的位置时,还有些不太习惯。

只不过姜苌黛知道媚儿担忧常氏,自然自己也要替她尽孝心照顾常氏一番。

而从都城一路出行的人马,从平原至交错河道,柳媚儿牵着大黑马看向那随行的岳月,才意识到原来黛姐姐说的部队竟然是岳家军。

岳月哪里想到自己被升为西南将军,居然还要接受长公主这等小任务,心里多少有些不平。

待十一月来到宜城,百姓们纷纷出来看热闹,地方官员亦准备酒席宴会犒劳将领官员。

莺歌燕舞的宴会,柳媚儿警惕黛姐姐先前的话,自是对于周边一切都小心警惕。

“柳大人,您虽然在外是此次工程的监察主官,可要是做了对不起长公主的事,我这刀可不长眼啊。”岳月心里本来就有怨,现下更是看柳驸马看的严。

“岳将军放心。”柳媚儿看着从面前挥来的刀,心口还有些余惊。

这位岳姑娘性子急,柳媚儿真怕她一下不稳,自己可就危险了。

酒过三巡宴会散去,柳媚儿孤身回了房,一路奔波劳碌使得柳媚儿无心去想黛姐姐。

可现下好不容易安稳下来,柳媚儿心间又想的紧,不由得叹了声。

早前新都工程就已经筹备多年,现如今财力人力布齐,自然是早早的开工。

而为了能够加快进程,柳媚儿同工部随行官员多次商议分段式建筑工事,一来可节省时间,二来人手也可最大化的安排。

为了能够让百姓夜间安全做工,柳媚儿划分不同时日更换的轮换制,而且夜间提高部分银钱,这般在夜间加工,同时还能尽可能的减免百姓劳累过度而造成人员伤亡。

古往今来为了修建王宫大都,从来都是数不尽的百姓伤亡数目。

最初柳媚儿在古书看到时,还在想着为何时期要如此紧迫,现下才知其实官员们也是有苦说不出。

但凡朝堂大臣们能够团结一致,工期也不会如此之赶,更何况柳媚儿还立下三年之约。

从监工到粮食这些无不需要巨额银两,整个冬日里姜苌黛只收到过三封来自宜城的书信。

其间无一不是陈述工程进府以及银额花费数目,完全没有她想念自己的半分言语。

窗外大雪纷飞,姜苌黛无奈的望着案桌摆放的信,只得提笔以柳媚儿的文笔写下拨款的文书折子。

自古以来工部行事户部拨款,最后银两一层层被官员们吞并,最终落到手中的不过百分之十。

姜苌黛本来想派容悦黑甲军队专门护送银两,可转念又想或许这也是个好机会。

那些儒生官员们想来一定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揽财机会。

果然很快太子姜惠亲自批准工程银两,朝臣们对此多有议论,好在姜苌黛早就防范在前,特意将原先柳媚儿提的银两提高三倍。

这样就算朝臣们再如何压低价格,最终朝堂还是能给出柳媚儿需要的银两。

而整场早朝议论姜苌黛不曾主动发言半句,以至于太子姜惠都有些看不过去这些咄咄逼人的大臣们。

虽然太子姜惠想要靠他们来揽权,可他们却有结党营私之嫌,三番四次的打压排挤姑姑的势力,这实在是太明目张胆。

再来太子姜惠都担心姑姑若是被逼急了,兴许直接就将他们通通给抓了不可。

所以太子姜惠在与朝臣们商议的数目之上又多给五百万两银子。

当户部按照诏令拨款时,大臣们开始闻风而动,姜苌黛已经在悄悄地收紧手中编织的细网。

可宋远山却觉得这事发生的太过平静了。

大臣们如此唾唾逼人,长公主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实在太像去年武家伏法的宁静前夕。

因着年底临近,长公主参与的宴会也多了些,时常会有与宋远山同宴的场合。

“听闻修建新都的银两户部已经拨款,今日已经陆续送出都城,长公主难道不担心这银子不够么?”宋远山面色微醺的移近了些。

姜苌黛望着宋远山话里有话,偏头看向他应:“太傅,朝堂之上的事,当放在朝堂上议论,现在是饮酒作乐的宴会,自是该赏舞听曲才是。”

宋远山见长公主面色瞧不出什么情绪,猜想或许是不想提。

“长公主说的是。”宋远山抬手招来下人,面色并未变化,“这是阜国本土的名酒,长公主可否饮一杯?”

“本宫乏了。”姜苌黛并不想跟宋远山交浅言深,从他对媚儿落难密集就已经失去对他仅有的耐心。

宋远山望着径直离去的长公主,只觉得有些不对劲。

长公主待百官从来不会如此不耐烦,从前对自己或许算不上真情实意,可却不会如此公然无视。

不少官员看热闹的望着,宋远山端起酒盏低低道:“你今日不喝,将来有得是你求我的时候。”

现如今的姜国不是铁板一块,长公主她将来总要让权的。

到时谁为刀俎,谁为鱼肉,可不好说。

大雪纷飞的年底,都城越发热闹,公主府却越发冷清。

姜苌黛每日会去看望常氏,而后回公主府寝宫歇息。

那寝宫的案桌仍旧摆放半人高的文书折子,可却没有人再趴在软塌等待自己就寝。

夜深人静之时,姜苌黛抬手揉着眉头,偏身看向身后的疆域地图。

现如今只剩下三国之争,只要姜国一统天下,到时姜苌黛就能放心的离开朝堂。

听闻漠国皇帝病重,大皇子漠尧与三皇子莫泰各自纷争不止,应是要大乱了。

十三部落的族长们多数是为金银珠宝才结盟为漠国领地,现如今漠国深陷与凤国交战泥潭,早已不是当初不可战胜的强国。

如此内有外患之际,姜国若是给予致命一击,想来又要离统一更近一步了。

姜苌黛独自站在辽阔的疆域地图前,直至天蒙蒙又离了府邸去上朝。

冬日里人皆有懒惰之心,朝中不少臣子们都比夏日里来的晚些,可太子姜惠却发现姑姑总是来的极早。

这位姜国长公主的勤奋让太子姜惠总是倾佩不已,因此时时也不敢懈怠半分。

“姑姑安好。”太子姜惠恭敬的行礼。

“本宫待会想去看看陛下,太子可愿同行?”姜苌黛望着从天上飘落的雪花,猜想或许宜城现下也是如此寒冷吧。

“是。”

早朝结束之后,两人来到皇帝寝宫,现如今的寝宫外边护卫都是姜苌黛亲自安排的人。

殿内满是浓重的药汤味,太子姜惠看了看仍旧昏睡的躺在病榻的父皇认真道:“现如今父皇每日里大部分都是昏沉沉,好似已经不怎么清醒了。”

姜苌黛探手抚去艳丽朝服的雪花,漫不经心的看向病榻的姜丰。

他明明与媚儿差不多的年岁,可现如今却已经病的犹如老人,眼眸暗淡无光的转动,苍白的唇轻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是姜苌黛想要的最好结果,姜丰如若痊愈,恐怕又会掀起新的政变风波。

就像那时被武风杀死的年幼太子,姜苌黛本可以救那个孩子的。

可他是武贵妃的孩子,同时也是武家势力的傀儡,一旦活着将来难保不准武家势力会死灰复燃。

从密不透风的殿内出来时,姜苌黛探手看了看媚儿给自己做的手套,心想自己这双手其实早就满是鲜血了。

所以就算姜苌黛想要安然无恙的退政,恐怕那些大臣们也不会放心的。

姜苌黛长叹了一声呢喃道:“这场雪可真干净啊。”

一旁的太子姜惠有些不太明白,雪,哪有不干净的呢?

其实姜苌黛是有些想媚儿了。

媚儿在姜苌黛眼里就是如同眼前干净冰雪一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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