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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酷书屋 > 长公主的小驸马想和离[重生] >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六千一章]
 
“黛姐姐你看有好多漂亮的花呀。”

“这些漂亮的花都送给黛姐姐哦。”

稚嫩软糯的嗓音悠悠地在耳旁响起时, 姜苌黛隐约看见那盘坐在百花盛开花圃中的小人儿。

这般场景在上一世姜苌黛看的太多了。

奉城柳家花圃,还是孩童的柳媚儿扎着两发团,面容肉嘟嘟的煞是可爱。

大抵是柳父对于主妻常氏的冷漠, 柳家妾室们更是不掩饰想要迫害的心思, 所以常氏并不放心让柳媚儿离开自己居住的院落。

年幼的柳媚儿从来都是一个人玩, 她虽然极容易流泪,可从不会大哭也大闹, 多数都是安静乖巧。

常氏栽种的花圃与姜苌黛居住的院落正好错落一处, 柳媚儿身子小巧,时常会从花圃里爬过来偷玩。

那时的姜苌黛无心观赏任何景象, 每日里忧心忡忡却又无能为力, 亡国公主的下场从来都是凄惨的很。

可柳媚儿却完全不知外面光景, 她每日里都会满脸笑容爬到花圃软塌同自己待在一块,哪怕姜苌黛不同她说一句话,她也能乖乖坐一天。

大抵她是太缺玩伴了吧。

最初姜苌黛是心生烦闷的, 可从小在宫廷养成的习惯,也不会表露自己的情绪。

更何况姜苌黛明白自己是寄人篱下的处境, 所以总要忍让几分。

某年盛夏午后小睡醒来时, 四周芳香扑鼻, 姜苌黛望着衣裳铺满粉红的桃花花瓣,还是糯米团子一般的柳媚儿,黑骨碌的眼眸盛满笑意,因着换牙年岁,她笑起来时总能露出不整的牙齿, 看起来特别的傻。

“香香的黛姐姐。”糯米团子会自己跑到姜苌黛怀里,整个人小小的凑近闻了闻,有时还会好奇的咬上自己脸颊几口。

虽然不疼, 可是姜苌黛还是用指腹抵住她额前拉开距离教导:“媚儿,不许咬人。”

“嗯。”小小的人乖乖点头答应,而后趴在怀里闻了闻,口齿不清的有说,“闻闻,香香。”

那时的柳媚儿身体还很健康,夏日里就像一团火,姜苌黛侧躺轻推开,她便又会挨近过来。

若是一直如此的话,她也不会哭闹,而是当成玩闹一般乐此不疲。

最后姜苌黛只得容许她的靠近,而后慢慢接受她的亲昵举动。

柳媚儿一直都很听话,所以姜苌黛后来哄她当驸马,她毫不犹豫的就点头答应了。

正因为她太听话,哪怕不高兴也只会自己偷偷抹泪甚至都不会苦恼。

所以当姜苌黛把和离书递出去的时候,只是一心想先处理好朝堂要事,到时大不了日后再哄哄她便是。

如果姜苌黛早知道的那是见她的最后一面,一定会同她说清楚的。

可世上从来都没有如果。

原本还温暖如春的画面,连带那发间落下桃花的小人儿也不见了,眼前忽地漆黑一片,好似什么都没了。

“长公主?”

这一声响起时,姜苌黛簌的睁开眼眸,软塌窗外是刺眼的日光。

明明是盛夏时日里,姜苌黛却觉得寒冷的紧。

那么听话的柳媚儿,竟然会自己偷偷写下和离书。

暗卫见长公主闭目卧在软塌,还以为只是闭目养神,所以才出了声。

“何事?”姜苌黛探手揉着眉头应。

“宫内密信。”暗卫将小竹筒放在桌面,而后悄然退出殿内。

姜苌黛展开信条细细看了看,眸中深色让人难以揣摩,葱白玉指将那信条扔进香炉之中。

元皇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出手了。

盛夏里公主府的宫人们难得清闲,午后懒散的在亭内吹风歇息。

“你们发现没有自从长公主从驸马府回来之后,面上笑容都少了啊?”

“可能是小驸马病的太重了吧。”

“那怎么不见长公主去宫中请御医来给小驸马诊治呢?”

“谁知道啊,难道小驸马得了绝症?”

这话一出时,公主府迅速传开了。

而驸马府的柳媚儿昏昏沉沉躺了好几日才算是恢复些精神。

白日常氏守在病榻心疼的看着柳媚儿都瘦出尖尖的脸蛋唤:“哎呦,这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一场病又给糟蹋没了。”

“娘亲莫担心,媚儿多吃些就能长回来的。”柳媚儿面色苍白的靠着软枕小口的抿着药汤。

“长公主曾亲自探望过一回,还差人送了大把的人参药材,正好让你补补。”

柳媚儿不解的问:“黛姐姐什么来过了啊?”

“大概就前几日傍晚,你那时应该是昏睡过去了吧。”

原来黛姐姐来过了啊。

待吃完药汤,常氏捧着蜜饯给自家孩子嘴里塞了颗安抚道:“你现在就只管早些躺下休息,身体若是不养好,多遭罪啊。”

“嗯。”柳媚儿吃着蜜饯算了算时间,往年这回陛下都要离都城去避暑行宫,想来黛姐姐应该也要随行。

柳媚儿侧躺探手摸了摸枕头底下的和离书,心想自己还是装病不去的好。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王宫出了件大事,连带皇帝去避暑行宫的计划都被打乱了。

那刘贵妃的皇子突然被du死了。

下du者是刘贵妃身旁的宫人,那宫人想服du,因被及时发现才被抓住,宫人经过严刑拷打交待出是元皇后指使其所为。

很快次日朝堂大臣都知晓此事,皇子被谋害,元皇后首当其冲的被推了出来。

“陛下,此事仅凭一个宫女的定论,实在是太过草率了。”吏部尚书元邢一出声,朝堂大臣们大半不敢吭声。

皇帝何尝不愤怒,第一个皇子竟然在自己眼前被谋害,而杀人者竟然是元皇后。

元皇后被囚在宫殿不得擅自出入,只得透过宫人向元家请求帮助。

年轻的皇帝看着在自己怀里哭的娇软的刘贵妃心中已经起了想要废后的心思。

只是等年轻的皇帝在早朝数落元皇后罪责时,却发现满朝文武百官竟然没有肯主动出声附和。

这时年轻的皇帝才意识到朝堂已经被元家牢牢把持,就算提废后也只不过是一句空口白话而已。

没有元邢的首肯,朝堂大臣都不敢吭声,都城民间却对于皇子莫名其妙被谋害一事热议纷纷。

从六月中旬到七月废后一事没有半点进展,年轻的皇帝都不好提及此事。

刘贵妃没想到元皇后娘家如此势大立威,竟然让皇帝连废后都不敢再提。

可刘贵妃清晰知道,如果不能这回按死元皇后,那等待自己的就是无声息的死亡。

看来还是得向长公主求救啊。

午后皇帝来到椒房殿,元皇后故作苦楚模样哭诉道:“陛下,臣妾是冤枉的。”

“整个后宫谁敢冤枉你?”皇帝冷漠的看着元皇后,心中却满是不甘。

堂堂一国皇帝竟然连为皇子报仇还要仰人鼻息,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或许是刘贵妃身旁的宫人太监们栽赃陷害也说不定。”元皇后是对刘贵妃心生妒忌,可是只想除去刘贵妃,从来没有对幼子动过念头。

元皇后眼眸含着泪看着头也不回离殿的皇帝,心里越发悲凉,眼眸更是恨意汹涌翻腾。

这该死的刘贵妃到底是怎么掉包药物的!

竟然狠心到拿孩子来跟自己赌命,真是小瞧了她。

王宫内的动荡黑云笼罩前朝,元家一党独大使得原本帮助皇帝夺权的士族们备受冷落打击。

元皇后谋害皇子证据确凿,朝中竟然都无人敢声张,士族官员多是自诩清风亮节不畏权臣的忠臣。

金玉楼对外是都城最豪华的寻欢作乐的地方,官员世家们聚集更是常有的事。

因此士族官员们的私下聚集并未引的注意,竹屋内官员们借着寻欢的由头饮酒享乐。

待深夜里舞姬们离开时,官员们手持烟杆吞云吐雾,衣衫不整聚在一处商议如何对付元家党羽。

“我看这回陛下与元家已是不合,咱们倒不如齐上书请求废后?”

“元邢在朝中何等威望,这要是不成,你我恐怕都要悬了。”

“现如今元皇后如此恶毒心思,那元邢一个外戚,量他还不敢篡位!”

“我等拿着朝堂给的俸禄,自然要为陛下分忧解难,诸位难道还怕死不成!”

夜深人静的竹屋阁楼悄然飞出信鸽,深夜里的公主府灯火未熄。

姜苌黛看了看手中信条,只觉得这群士族未免有些过于草率了。

若是皇帝顾忌元邢不肯严惩元皇后,那他们就会遭受到灭顶之灾。

不过这对于姜苌黛而言,并非算是坏事,至少可以看看皇帝有没有魄力敢与元家抗争。

再者这群士族跟世家大族争斗,对于王族而言也是好事,毕竟士族官员都是儒生子弟,对于三纲五常自是再信奉不过的了。

先前皇帝令姜苌黛退出摄政,这群士族没有一个出声,姜苌黛就看出来他们只忠于皇帝。

现下让他们吃吃苦头也算是教训,否则再像上一世那般,让自己腹背受敌才是最为致命。

黎明破晓时都城街道零散的只有几个行人,早朝的官员们却都已经集结在宫门外。

当两党肃杀之气萦绕在朝堂之上时,好不容易病愈的柳媚儿递交自己请求调令都城的文书。

炎炎夏日的清晨已然有些闷热的紧,整整躺了一个月的柳媚儿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弥漫药汤味。

好不容易才能出门透风,柳媚儿吃着早点,心想如果文书快的话,应该就这几日能得到消息了。

柳媚儿心想只要朝堂下了调令,那自己要在离都城前把和离书递给黛姐姐。

都城官员一旦调任地方官,少则五年多则数十年都回不来一趟。

那想来也没什么机会见到黛姐姐了。

那请求调任的文书确实经由吏部尚书元邢手里,柳媚儿想要调任地方官员,对于元邢而言反倒是好事。

暂且不说京官比地方官容易受到重视升迁,更何况这调任途中山高水远,若是遇上劫匪意外那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只是当文书递上皇帝案桌时,那日早朝士族官员并未像往常那般参拜,而是齐齐请奏废除元皇后。

皇帝同样是始料未及,茫然失措的看着大殿的官员,视线瞥到那满脸黑青的元邢时,心下一咯噔。

这要是被元邢误以为是自己与官员串通一气,那岂不是被推上火坑。

“陛下,请废除元皇后!”

大殿内鸦雀无声,元邢侧身俯视这些官员,眼眸里满是杀意。

“众爱卿请起吧,元皇后一事朕已有安排,废后还是不再提了。”皇帝心惊胆战的想要让这些倔强的官员不要把自己逼上绝路。

可这般话并没有让官员们满意,反而连带早朝都没有顺利展开。

这般连续七天过去,朝事堆积的折子连案桌都摆不下。

柳媚儿因为在朝中没有什么友人,所以并不知朝堂还在僵持不下,那文书根本就没被翻开过,可柳媚儿已经在考虑提和离书一事。

傍晚黄昏时姜苌黛看着亲自入公主府的柳媚儿,不用多说也猜测的出她是来提和离一事的。

而且姜苌黛早前也收到她递交给吏部调令文书的消息。

她就这么急切的想要和离了么。

“现在身体好些了么?”姜苌黛面上并未露出什么情绪,一如既往的与她倒茶闲谈。

“嗯,现在好多了。”柳媚儿点头没有去碰那茶盏,因着盛夏的缘故,鼻头微微冒着细汗。

那病来得急,柳媚儿面上并未恢复血色,往日殷红的唇现下毫无血色。

“媚儿你尝尝莲子羹吧。”姜苌黛见她拘谨的很,心想现下自己若真答应她的和离,元家人也不会放过她的。

“不用,我来时吃过了。”柳媚儿摇了摇头,心想一定要把和离书交出去才是。

姜苌黛看她这般疏离模样,多少有些陌生的紧。

和离,本来就在姜苌黛的计划之中,可一想到由柳媚儿主动提时却觉得很是不悦。

甚至连姜苌黛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般不高兴。

“那媚儿今日特意来是要做什么的呢?”姜苌黛明白只要自己不想和离,那就绝对和离不了的。

自己待柳媚儿如同亲妹妹,只要她想要的,自己从来不会亏待她,为什么她要提和离呢?

是的,姜苌黛现在都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提和离。

明明对于朝堂上的事那么了如指掌,可姜苌黛却总是对柳媚儿的心思猜不透。

当柳媚儿欲提及和离一事时,没想到黛姐姐却忽地出声:“媚儿,你递上吏部的调令折子,现在还没消息吧。”

“嗯,这都好几日了呢。”柳媚儿没有多想的回应,而后才反应过来,“哎,黛姐姐怎么知道的呢?”

姜苌黛看着慢半拍的人应:“朝堂上的事,我多少有所耳闻。”

“我很好奇媚儿为什么想离开都城?”

“那个……”柳媚儿眼眸微闪的避开探来的目光,脑海里却闪过金玉楼的画面,心口跟着不舒服的紧,“我不太习惯都城,所以想带娘亲回老家奉城。”

自己也就不用再听都城里那些流言蜚语,更也不用顾忌黛姐姐同什么人交好亲昵。

姜苌黛对于柳媚儿这个解释勉强能够接受,毕竟都城里人际关系复杂,官场更是如此。

“那我呢?”姜苌黛凝视柳媚儿那张消瘦不少的面容,极为平静的询问,“奉城离都城车马路行都要月余,媚儿要与我两地分居么?”

柳媚儿从来没见过黛姐姐流露出这般柔弱模样,一时心里还生起些许愧疚,毕竟黛姐姐当初同自己成婚也是为帮助自己逃避元家的迫害。

可现下自己却突然间要提和离,黛姐姐会不高兴的吧。

“其实我……”

“我方才是同你说笑的。”姜苌黛怕她一口说出和离,心口像是被绳索勒紧一般难受,急忙打断她的话语,“既然你不习惯都城,那我到时陪你回奉城就是了。”

柳媚儿整个人都有些懵,心想黛姐姐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啊。

姜苌黛见她似是还未缓过神来的懵懂模样,眉眼闪过笑意问:“正所谓妇嫁夫随不是吗?”

这般话语说的柳媚儿措手不及好一会才思量出对策说:“黛姐姐当初说成婚只是权宜之策,媚儿还是不麻烦黛姐姐奔波劳累了。”

“那媚儿难不成要和离?”姜苌黛主动提出来,而后话锋一转,“可是现下元家树大根深,若是和离媚儿不怕在调任途中被歹徒谋害?”

之所以姜苌黛重重提及歹徒二字,就是提醒柳媚儿她上回遇到的歹徒行凶一事。

柳媚儿一听又泄了气低低道:“我自会好生保护自己,实在不想麻烦黛姐姐了。”

“媚儿,你从来不是我的麻烦。”姜苌黛缓缓起身探近那拘谨就坐的人,“与你成婚同样也解了我的困境,这桩婚事对你我都很有利不是吗?”

绚烂如火的晚霞缓缓落进水榭,柳媚儿看着越靠越近的黛姐姐,偏身拉开距离问:“那要等什么时候才能和离呢?”

现在不行的话,总要寻个时机的。

姜苌黛眼眸微暗了暗,心间对于柳媚儿的固执生起不满,指腹捏住她的耳垂问:“媚儿你是有喜欢的人了么?”

如若不是她与旁人相好,那为何要急着同自己和离?

柳媚儿被问的有些懵,清澈透亮的眼眸眨了眨磕磕巴巴的应:“没、没有啊。”

“真的?”姜苌黛指腹顺势贴住那耳后颈,滑嫩的就像是上好的暖玉,微微倾身同她拉近距离,“媚儿,你还记得驸马文书关于驸马在外寻欢的惩戒是什么吗?”

“记得。”柳媚儿清晰的闻到淡淡的赤霞海棠花香,心中不禁想黛姐姐跟旁的男子也会这般亲昵的么?

姜苌黛指腹轻触她那乌黑的发间,掌心动作就像是在fu摸一只可爱的小狗狗应:“那你可要记住才是,否则若是与人偷欢,小心……”

柳媚儿被说的有些害怕问:“小心什么?”

“驸马若是在外偷欢,那可是能治抄家灭族的大罪。”姜苌黛并不想故意吓她的,只是想让她停了和离的念头。

可是这般话语落在柳媚儿眼里却觉得黛姐姐很不讲道理。

黛姐姐可以,为什么自己就不行?

那原本留在姜苌黛指间的肌肤落了空,柳媚儿向一侧避开手匆忙的站了起来应:“我不会跟让人传出那等不雅的事,只不过黛姐姐没必要跟着去奉城,反正成亲只是假的,自然不用遵循那么多的规矩。”

姜苌黛只觉得柳媚儿真是变了。

她这么想回奉城,或许只是想离自己远些吧。

这么兜兜转转一大圈,姜苌黛再忽视都能直白的感觉到柳媚儿对自己抗拒疏离。

上一世她那么喜欢同自己亲昵,除夕夜她还会害羞的亲自己脸颊,现在她却忽然间大变模样。

“媚儿你讨厌了我吗?”姜苌黛原本以为柳媚儿是因为上一世的和离书,可现下看来大抵是发生别的事。

“没有讨厌。”柳媚儿低垂脑袋不愿去看那端坐榻上的黛姐姐。

话语并不假,柳媚儿觉得自己只是没有以前那么喜欢黛姐姐而已。

都城里发生的事打破柳媚儿所有的认知,从当初的元落落马自己被栽赃,再到那夜黛姐姐出现在金玉楼同人寻欢,这些无一不是在击碎柳媚儿的美好幻想。

虽然从书中初识道德沦丧,可亲眼看见所带来的冲击仍旧让柳媚儿到现在都无法接受。

姜苌黛轻握住柳媚儿垂落身侧的手,因着两人一站一坐的关系。

柳媚儿难得以俯视的角度看向面前的黛姐姐,那细长峨眉下的眼眸仍旧是温婉动人。

为什么黛姐姐要同那么多人牵扯不清。

“天要黑了,媚儿该回去了。”柳媚儿偏头试探的抽了抽手出声。

可手却并未被松开,反而柳媚儿整个人被拉着倒入水榭榻上。

姜苌黛俯视有些慌张的柳媚儿,峨眉微蹙的打量她的面容出声:“媚儿,今夜留宿公主府吧。”

她有事瞒着自己,这是姜苌黛最直观的感受。

对于柳媚儿的性子,姜苌黛不说全部清楚,只是很了解她这人不善于隐藏自己的心思。

“我……不行的!”柳媚儿吓得连忙挡住身前,眼眸都满是惊恐,慌乱间不觉发带散落。

黛姐姐不是说只是假成亲的嘛,不会会要真行房吧!

“堂堂长公主驸马,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姜苌黛指腹替她撩开散落的墨发,心想如若用王族身份吓不住她,那只好揭穿她的假身份做把柄,这般她总不敢随意提和离。

女扮男装做驸马已经是欺君大罪,而且还有谎报官员嫡长子的罪名,这两项无论哪一条柳媚儿都承受不起。

姜苌黛故意用指腹轻描绘她的脸颊逗弄,心想她总是要会受不住坦白交待的。

无处可逃而只能惊慌躺在榻上的柳媚儿,浑然不觉自己的长发散落,白嫩两颊染上绯红,让姜苌黛看着心口都不由得紧了紧。

难怪当初柳家老太太给柳媚儿起名媚儿,明明还不经人事眉眼间却有浑然天成的媚惑。

莫说男子就连姜苌黛瞧见了都有些禁不住想要欺负她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今天有70个可爱读者默默点着收藏支持鼓励~~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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