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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酷书屋 > 历史选择——长征中的红军领袖 > 第58章
 
刘英和张闻天一向谈话比较随便,可这次谈着谈着冷场了,空气渐渐凝固起来,刘英预感着张闻天有什么要紧的话要对她说。果然,张闻天打破了沉默的气氛后说:“咱们互相都比较了解,能不能不仅做一般的同志……”刘英来时没有一点思想准备,她对张闻天向来怀着一种敬爱的感情,压根没敢往“恋爱”2个字上想过。从“敬爱”到“恋爱”,这中间有一大段距离。长征路上,每天累得要死,有时连绑腿都不松,倒下去就睡,事实上也没有工夫想到“恋爱”2个字。刘英生硬地直截了当地回答:“我早有打算:五年不结婚!”

话说得很绝,但回去的路上刘英内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往事一幕幕涌上脑际:刚到中央苏区不久,张闻天一个电话,喊着刘英的俄文名字“尤克娜”,要打她的“土豪”(即请客);在中央苏区办公小楼的客堂间打乒乓球,张闻天总要喊:“刘英,来一盘!”第一次到于都河,多亏刘英收到张闻天写来的长信,才避免了在肃反工作中的扩大化;第二次扩红,毛泽东在于都打摆子,高烧不退,张闻天立即派傅连暲星夜赶到于都,把毛泽东的病治好;……这些事情,当时并不在意,现在回想起来,刘英感觉到张闻天确实可亲可爱。她对张闻天的“敬爱”感情开始向“恋爱”转化。

但是长征路上婚后怀孕,对于女同志来说,简直是一种灾难。孩子生下来,又没法带,像贺子珍、廖似光(凯丰之妻)等生了孩子,只能把孩子撇在老乡家里,这对于做母亲的,感情上无异于是一种酷刑。眼见到做妻子、做母亲的这份痛苦,刘英不断警告自己,把爱情的种子深深埋藏起来。她认准在征途上,要做工作,就不能结婚、生孩子;要生孩子,就别想工作。博古的爱人刘群先说了一句十分恰当的俏皮话:“行军中骡马比老公好!”直到红军长征胜利到达瓦窑堡,张闻天征求刘英的意见说:这下有了“家”,可以了吧?刘英才同意与张闻天结为终身伴侣。革命有了“家”,他俩也成了家。

对于红军高级指挥员,不仅要经受“弃子”的打击,有时甚至还要经受“折妻”的考验。时为红三军团的政委、建国后曾任国家主席的杨尚昆就有过一次“赔了夫人也得干革命”的经历。

李伯钊,是长征路上集“音乐家、文学家、表演艺术家”于一身的歌舞明星。

1929年,李伯钊与当时同在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的杨尚昆结婚。1930年冬,他们夫妇奉调回到上海。颇具文艺天赋的李伯钊1931年到达瑞金后,先后担任中央红军学校政治教员、《红色中华》编辑、高尔基戏剧学校校长、中央苏维埃政府教育部艺术局局长。

在贵州猴场过元旦时,李伯钊组织了一个同乐晚会。她自己演唱了江西、福建民歌和苏联歌曲,跳了海军舞。蔡畅唱了马赛曲。欢快激越的旋律,驱散了乌云,消融了风寒,欢愉了大家的心。

1935年6月,红一方面军与红四方面军在懋功会师后,李伯钊创作了一支《庆祝一、四方面军会合》的歌,歌词欢快明朗:“一个英勇善战不怕困难多,一个战略战术很不错,我们一起会合,真快乐……”这支歌在两个方面军联欢的会上演出后,一时广为传唱。

但是谁也没料想到会师后张国焘拥兵自重,反对中央北上方针,竟企图挟持中央南下,分裂和危害中央。被派到红四方面军兼前敌总指挥部担任参谋长的叶剑英,立刻把情况报告了毛泽东。

毛泽东和党中央决定迅速率红一、三军团先北上,以脱离危险区域。为避免红军内部可能发生的冲突,必须派人稳住前敌总指挥部政委陈昌浩,为即将采取的行动作掩护。这最危险的任务落到叶剑英和杨尚昆身上,完成任务后他们必须离开前敌总指挥部,但又不能引起怀疑,还要带上由红一方面军的人组成的二局一起走。

恰在这时,在前敌总指挥部政治部宣传部帮助工作、被派到右路军第四军去培训宣传员的李伯钊还没有回来。这可使杨尚昆为难了。如果让李伯钊走吧,会引起陈昌浩的疑心,暴露红一、三军团的行动,也不利于红军团结统一的大局;如果不让李伯钊走吧,很可能就走不了。在这个关系到红军命运的时刻,杨尚昆想到最重要的是红军的命运前途。他后来说:事关重大,赔了夫人也得干。当中央红军行动以后,杨尚昆离开巴西前,曾派警卫员张秀夫送信给李伯钊,并接她回总政治部;结果他们被受蒙蔽的红四方面军战士扣留。李伯钊历尽艰辛,三过草地,直到1936年三大红军主力会师后,才回到杨尚昆的身边。后来,毛泽东对杨尚昆顾全大局的行动倍加赞赏,并以风趣的口气说:“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6惊涛又起

想会师,盼会师,七八个月来,毛泽东和他的战友们率领队伍越险夺隘,涉水跋山,历尽艰辛,终于与英勇的红四方面军会师了。伟大的会师充满灿烂的阳光,但谁也没料到,祸起萧墙,短暂的拥抱竟很快演变成一场更加尖锐和激烈的与张国焘右倾分裂主义的党内斗争。毛泽东和他的战友们虎口脱险,渡过长征中最危险的时期。

两军会师喜后添忧

6月17日晚,中央红军与红四方面军在达维镇外喇嘛寺附近的山坡上,举行了盛大的庆祝会。会场设在一个晒谷场上,搭了一个简易的讲台。周恩来主持庆祝会,毛泽东、朱德以及红四方面军的韩东山讲了话。毛泽东以其惯有的深入浅出、富于感染力的语言说:这次会师有伟大的历史意义,是红军战斗史上的重要一页,是中华苏维埃有足够力量战胜国民党反动政府和完成北上抗日任务的体现。会师的胜利证明我们的红军是不可战胜的!我们红一、四方面军是一家人,要在党中央领导下为彻底消灭蒋介石反动派,赶走日本帝国主义而共同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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