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页   夜间
炫酷书屋 > 金榜太保 > 第279章 坐立不安
 
在她耳旁轻声地取笑道:“喂!我的金钗神探,你这是怎么啦,瞧人瞧得这般出神,老实交代,是不是相中他啦。”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滨都公安系统最年轻的侦缉科副科长,城东公安分局局长于丰的高徒,城北公安分局局长上官仁的女儿上官韶玉,人称金钗神探,艳名傲霜斗雪。

这次,她奉命外调“魔鬼谷大血案”的强尖杀人主犯,大魔头鬼雄黑幽灵的下落,刚从南京返回滨都,在南京火车站遇上了好姐妹东野惠倩,上车后,便与人商量换了座位,聚在一起嘻谈相逢的喜悦。

此刻,她身着便衣,靠窗而座,身体斜倒在座背上,左手拿着一本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眼睛望着对座的长发青年,脑海里想着“魔鬼谷大血案”里可能出现的情景。

见东野惠倩这么问自己,她嬉笑了一句后,抬手楼住东野惠倩的肩膀,轻声地说:“这人怪兮兮的。你瞧他的眼神,象不象我们绿色别墅的那位常客?你的梦中?”

东野惠倩猛然颤抖了一下,上官韶玉忙闭上了嘴。“不!不会是他。”东野惠倩显得有些伤感,犹豫不决地说:“不过,这双出神的眼睛,也确实象他。”但马上又说:“决不会是他。他决不会在我的面前这般冷漠。

如果是他,他会拥抱我。可惜?真的,我好想他,好爱他,为了他,我会一夜不眠,会独自流泪到天亮。他,到底去了哪里?”

说着,她禁不住又流下了眼泪。忽然,她咬牙切齿地说:“都是那该死的五龙帮。妈的!惹怒了我,就来它个鱼死网破,大不了同归于尽。哼!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与长发青年同座的邵丽君,怀里抱着吉他,正在轻声地自弹自唱俄罗斯民歌《三套车》,她似乎在为身旁的长发青年弹唱。

在她优雅动听的乐曲声中,长发青年闭起双眼,和着节拍打起了瞌睡。可谁也不会料到,这人恰恰就是上官韶玉千方百计想缉拿归案的大魔头鬼雄黑幽灵,东野惠倩日思夜想的白马王子城东四哥,邵丽君寻找了四五年的天龙,她的青梅竹马龙哥。

方桌上,一只乳白色的手提包,和一只黑色的公文包靠窗放着,包旁是只玻璃茶杯,两只面包,一盒红中华香烟,一只小巧精致的打火机。

一曲弹完,邵丽君把吉他给了东野惠倩。“来!黑牡丹,别再伤心了。”东野惠倩摇了摇头,勉强的一笑,推开吉他说:“你是滨都的第一把吉他。还是你来弹,我伴唱。”

“我真的很喜欢听你的那首《花中皇后睡美人》。”

“得了吧。这歌再好,也输在了你的《欢乐在此时》上。对了,你就唱金发女郎的那首《梦中晚霞》,或者《初秋的黄昏》,要不就唱《我的最爱》。”

“不唱。她的歌,最伤感。”

“那就唱火凤凰的《永远永远追随你》。”

“不!她的歌,比谁都伤心,唱得旁人直淌眼泪。对了,她有一首《永恒的爱》可以一唱。可惜的是,她唯一的这首欢乐歌,是为大魔头鬼雄黑幽灵而创作的。”

“嘿!伤心女子这首《永恒的爱》,还真让她唱出了真感情,改变了忧伤的自我,可惜她爱错了人,爱上了一个来去无踪,手段歹毒的大魔头。否则,她就不会这么伤心了。”

“是啊!在我们吉他五艳中,谁都逃不脱尘世烦恼。寒琴在大难之时被鬼雄所救,写出了这首《永恒的爱》,从此钻进了死胡同,非鬼雄不嫁,而不能自拔;

时艳遇上了黑骑士,以身相许,唱出了那首《初秋的黄昏》,在思念中送走了无数个黄昏,苦苦等待黑骑士的归来;

城东四哥是我的青梅竹马,梦中相聚,给我的《欢乐在此时》带来了创作灵感,但不知道我还要找他多少年;

金兰在失恋之时,撞上了正义大哥,编出了她的《金色梦》,可惜正义大哥和鬼雄黑幽灵做上了生死兄弟,亡命搭档,与鬼雄一起逃离了滨都,不再爱他的睡美人;

最痴情的就是你黑牡丹,我龙哥只不过在你的生日宴席上,写了一首《花中皇后睡美人》送给你,就让你朝思暮想,意乱情迷,非他不嫁,硬是和我做上了情敌。”

“是吗?”东野惠倩害羞地一笑,伸手在邵丽君的脸上轻轻地拍了一巴掌,笑嘻嘻地说:“其实,就是他帮助我脱离偏道的,真的,不骗你们。我心里明白,他表面上对我冷漠无情,其实心里爱我爱得发疯,他嘴上不说,但我感觉得到。

可惜我们两家有解不了的冤仇。否则我两早就相爱了。唉!真是个小冤家,害得我心神不宁,坐立不安。”

“仅仅是坐立不安吗?”

上官韶玉笑嘻嘻地一问,刮了一下东野惠倩的鼻子,对邵丽君说:“他爸爸早就和东方蒙结上了亲,说要把她嫁给城东四哥。瞧!她的心虚了,脸也红了。”

她见邵丽君怀疑地摇头一笑,忙又说:“是我爸亲口告诉我的。不骗你,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随后笑嘻嘻地问东野惠倩:“我说得没错吧?倩倩妹妹。”东野惠倩害羞地点了点头,扑在上官韶玉的肩上“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邵丽君芳心一沉,花容失色,轻叹了一声,悲切地说:“这下,我真的惨了。看来,你黑牡丹这辈子都会与我争男人,看来我是输定了。唉!谁让我是他的牡丹姐呢。”

正在伤感,她忽然发现邻桌的一个大胡子青年紧盯着自己看,那双粗眉大眼似乎在说什么话,就生气地问他:“喂!你瞧着我干什么?”

见对方把目光移到了自己的吉他上,这才明白了过来,又问:“你想借我的吉他?”见对方点头一笑,就把吉他递了过去,另一只手拍拍东野惠倩的脸,说:“黑牡丹,别再害羞了,有人借了我的吉他,想唱歌啦。”

那人接过吉他,校对了一下琴弦,随后,双手熟练地弹奏出一组伤感的前奏曲,并且悲切地说道:“三年前,我远离了滨都,告别了我那白发苍苍的老母,去那遥远遥远的地方插队落户,从此再也没有见过我的娘。”说完,便唱了起来。

将要告别我那年迈的妈妈,

妈妈呀!在车轮启动的时候,

你的热泪说出了对儿的牵挂,

儿会日日夜夜地想念妈妈。

妈妈呀!在汽笛轰鸣的时候,

儿的热泪不敢望着妈妈淌出来,

怕只怕年迈的妈妈会倒下。

白:妈妈呀!你听见了吗?不孝的孩儿回来了。

你再也听不见孩儿的呼唤,

你再也看不见孩儿的归来,

十八年的养育之恩深似海,

你让孩儿怎么还?还也没法还。

“唱得太好了。真的,你唱出了感情,唱出了对你母亲的思念。”

邵丽君拍手叫好,东野惠倩也点头笑道:“你唱的真是绝了,可以说,是妙不可言。明年的吉他比赛,你一定要来参加,我还想听?”

她忽然发现这大胡子的眼睛里滚动着泪珠,忙闭住了小嘴,把下面的话咽了下去。

大胡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忙抬手抹去了泪珠,把吉他还给了邵丽君,朝东野惠倩摇头一笑,粗犷地说:“没什么。我走后的第二年,母亲就死了,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对了,听口音,你们都是滨都人。听说,滨都出了个艺高胆大的大魔头,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东野惠倩应了一句,恰好望见天龙的脸上盖着过期的滨都日报,报的头版有评论鬼雄的报道,就随手一指说:“瞧!文章的标题——大魔头鬼雄何许人也?是真是假,你一看就明白了。

这该死的大魔头,强尖了四个,杀害了三个。”大胡子身边的同伴,起身过来,伸手取过天龙脸上的滨都日报,重新坐下,和大胡子看了起来。“是他?”

邵丽君忽然觉得身旁这个长发青年,太象自己已经找了四五年的龙哥,芳心一阵激动,兴奋的险些叫出声来。但这种感觉,瞬间就平静了下来。她用脚踢了一下东野惠倩,指了指天龙的脸,轻声地问:“你看,长的象他吗?”

“嘿!确实有些象他。”东野惠倩有些惊喜,仔细地瞧了一会后,犹豫地说:“我不敢肯定。不过,他两确实长得太象了。

可是,城东四哥的皮肤没这么白,头发也没这么长,更不喜欢穿军装。你想,如果是他,会对我两这么冷漠吗?不?他醒了。”

天龙揉了揉双眼,伸展了一下手脚,扭动了几下脖子后,睁开了双眼,自言自语地说:“这小子,怎么还不来查票?小子,我等着你。”

他从紧身棉袄里摸出一盒白壳香烟,用手拍出一支咬在嘴上,指着桌上一盒红中华香烟上的一只精制打火机,问:“谁的,能用吗?”

“你用吧。”东野惠倩点头一笑,用试探的口吻问:“你,是不是复姓东方?有点面熟。”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