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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酷书屋 > 金榜太保 > 第24章 邓三公拐走小天龙
 
白一秋六人都要与王建都私下聊聊,就一同离了西亚酒楼,在一对持枪军人的护卫下来到了姚卫家,在客堂随意坐下,自由姚家人敬上茶水。

大家闲聊了几句后,田继亮突然问:“老人家,北滨湾上的那几艘船,是你弄沉的吧?”王建都点头笑笑,说:“我叫王建都。说真的,那回若非是中了狗日的黑枪,我必将阵地上所有的炮全弄哑了。

唉,可惜留下了九门。”白一秋,张岩,李保义听了忙起身,朝王建都行了个军礼。张岩笑笑说:“老人家,太感谢你了。真的,多亏你弄废了敌军的炮兵阵地,不然我军必然伤亡很大,也不会那么顺利地冲破敌军的防线入三州地区。谢谢,我代表全军感谢你。”

王建都摇头笑了笑,喝了一口茶,说:“嘿,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对了,费家军没为难你们吧?”白一秋笑笑说:“这费家军也是好样的,缴下了三个师的装备,还将沥州城,江州城完好无损地交给了我们。怎么,你老人家也认识费司令?”

王建都又是点头笑笑,说:“费家当年拉队伍,武器装备大半是我资助他们的,营级以上军官也是我训练出来的。我当时和费通天有过约法三章,一就是保护好三州的父老乡亲,二敢于抗击任何外侵,三就是不准为难进步人士。”

姚为笑了,夸道:“没想到老人家的思想如此进步。”庄凯象是想到了什么,忙说:“老人家,如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在辛亥革命那年的冬天,救了在龙目群山打家劫舍的蓝旗军。”

王建都摇头笑笑说:“是有这么一回事。但,那人不是我,是我堂弟朱由锦。那天也巧,有个汉子身负重伤倒在路边,恰好让由锦遇上,问了才知,是山外来了一支队伍,与高家的土匪正在剿杀蓝旗军。

由锦就带了八百个族人,拿着猎枪,扛着土炮,就在西山口和那支部队干上了。打了整整二天二夜,死伤了三百多个族人,终于救出了蓝旗军。这蓝旗军在我们那养了四个多月的伤。

临走时,是我从费家军那里弄来了一百二十一枝长枪,五千发子弹,给他们每人配了柄大刀。对了,还送给了他们八匹好马。”庄凯的眼睛也湿了,却笑笑说:“老人家,终于找到你们了。我爹就是当时的蓝旗军队长,在反袁世凯时,为国捐躯了。”

没去西亚酒楼赴宴的郑三公,此时正在城南的旧城区给寒楚的小儿子寒友善举办婚礼。

用寒楚的话来说,寒友善就是个逆子,除了老实厚道地在广州城里摆了个修补皮鞋皮包的小摊外,既不会功夫,也不会偷盗,就连踩点,望风,盯梢这样的混饭本事也没学会,气偾时恨不得掐死他。

可老实人有善报,寒友善竟被个富商千金钟情上了,不但与他私奔到了滨州,还怀上了寒家的骨肉。事已如此,郑三公就挑了座好宅院给这位侄子落户,可寒楚不同意,说万户是蓝宝石的贼窝,只怕这小儿子往后看到或听到些什么做出傻事来,所以让他走的远点,眼不见为净嘛。

就这么由邓三公牵线,寒楚掏钱,选了几处地方由寒友善小夫妻自己挑,最后选中了城南旧城区的中心地段,春水路与万寿街的角上,一座占地十来亩的宅院。

这里是城南最热闹的所在,后面是少数民族居住区,左则是滨州长途汽车站,右侧就是滨州旧城区,余家弄,七十二间,隔着鼓声河对岸就是人口密集的江南镇。

这座老宅前后都有院子,院四周是用竹篱笆围起来的,不大的前院路边有间十来平方大的小屋,寒友善已将它改成修补皮具铺子,还用竹杆挑出了一帘招牌。

那后院却很大,足有三亩地,勤劳的新主人已刨出了两垅地,准备婚后种些蔬菜,院内还有口深水井,四五株葡萄搭了个棚。主屋中间是客堂,两侧有厢房,后屋有厨房,堆杂物的仓库,还有两间十几平方的空房。

说是婚礼,也就是简单地在家里摆了十来桌,反正女方也没家人来,寒友善初到古城也没朋友。可这酒喝到一半,新娘顿感不适,邓三公的老婆见状不妙,忙拜托邻居找来了接生婆。

说来也算顺利,新娘叫喊了半个多小时后,随着一声啼哭孩子便出生了,是个女娃,弄得疼老婆的寒友善再也没有心情喝酒了。幸亏新娘刚生完孩子,喝完酒也不用闹什么洞房了,到了晚上九点就收场散了。

接生婆是个好心肠,见寒友善象个木头似地什么都不懂,就留下来照顾这母女俩。

邓三公,寒楚,华氏四兄弟他们二三十人赶往万户。

“三公,你不赴宴,怎么会在这?”刚踏进火车站广场,就撞上了从西亚酒楼出来,手上抱着天龙的东野郎。

邓三公忙指指寒楚他笑笑说:“大姐夫,这是我把兄,他儿子今天结婚,婚房就在旧城区。”东野郎点头笑了笑,卖弄地说:“瞧!三公,这是我的小外孙,叫天龙,长得挺灵气的吧。”

在酒席上,东野郎多么想让所有在场的人都知道,这灵气十足的天龙就是自己的小外孙。可王建都有言在先,不可泄漏天龙的身世,那只能在酒席上憋着,自然酒也没有喝畅,心里只想着尽快散了这酒席,也好让自己到外面去欢畅一把。

所以离了酒楼后,他先是乐得仰天狂笑三声,随即就在火车站附近晃悠,见了谁都说:“瞧,这是我小外孙,长得多灵气啊。”当遇上邓三公时,原想在他面前稀罕一番,不想就这一说却说出了一场大祸来。

这黑乎乎的天色,灰暗的灯光,寒楚原本也没注意东野郎手中的孩子。现在听这老爷子说是“小外孙天龙”,也就立马想到了东野秋月想儿子想得都快发疯了,整天以泪洗面,魂不守舍,奶涨了就用手挤掉,死都不肯断了奶水,谁劝也没有用。

此刻见了天龙,哪有错过之理,杂念顿时从他脑海里闪过。“娘的!既然让我这个做老大的给撞上了,那就要把这孩子给弄回去,让老六乐呵乐呵。”

便将舒素推到了一边,端出了自己的想法,问她这事可否一做。“做。瞧妹妹这样,我都心疼。至于后果,先别去管它。”

见爱妻认可,他又把华氏兄弟拖到一边,轻声地言语了几句后,接着在邓三公的耳边说了一些话,随后来到东野郎面前抱拳笑着说:“老爷子,我早就听三公说了,你是三州地界的武林泰斗,今晚既然撞上了,那寒某难免技痒,想向老爷子讨教几招,不知肯否赏脸?”

不等东野郎说话,邓三公就凑了上来,打着哈哈说:“大姐夫,我这把兄平时猖狂得很,把谁都不放在眼里,还说要挑战三州武林。今日既然撞上,他又向你讨教,你不妨压压他的狂气,让他知道点天高地厚。”说着就伸手去抱小天龙。

东野郎平时也不爱与什么人在功夫上论高低,只是今天遇上了邓三公,如不给他面子,怕日后会在他大姐那绕舌头,说自己的不是。

而寒楚的腔调又实在让人看了不舒服,再加上邓三公的这番话,他这心里也就更不痛快了,忙把天龙往三公的怀里一塞,朝寒楚笑笑说:“我不是什么三州泰斗,不过乐于向你讨教。咱们无怨无仇,点到即止,别伤了彼此的和气。”

见小天龙已到手,寒楚便朝邓三公挥了挥手,送出了暗号。“你还是离得远点,别我俩过招时,一不留意伤着了孩子,这罪过就大了。”

然后朝东野郎说:“老爷子,我先用形意八卦向你讨教。”言毕双手一摆拉开了架式,东野郎笑笑说:“那我就用醉拳来拆你的招。来吧!”

四周的人见广场上有人比武,纷纷围了过来,就连西亚酒楼门口那些还没散尽的赴宴人也跑了过来,见是东野郎在与人比武,便在一旁呐喊助威,喝彩阵阵,好不热闹。

而那该死的邓三公趁人多混乱,急忙借机抱着小天龙就走,只留下华氏四兄弟呼应寒楚,余人一同跟了去,眨眼间就闪进了火车站的候车大厅。

寒楚也是个高手,但今晚之意只在“拐”走小天龙,也没想过要真打,故而只用了平日的六成功夫,让人觉得与对手相比还差了那么一截。

好在是东野郎意在拆招,点到即止,并不想伤人,就象是师父在考核徒弟一般,但你来我往的招式全是硬活,没三四十年的功底早趴下了。就这么,他先用醉拳对形意八卦,接着是猴拳对螳螂拳,打着打着,寒楚心想邓三公差不多走远了,便有意中了一招往后踉跄了几步翻身倒地。

“老爷子好功夫,寒某服了。”寒楚言毕爬了起来,抬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朝围观的人群叫道:“三公。三公,快把孩子还给老爷子,我们还要赶着去城东码头办正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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